笵賢終非敵手,甫一交鋒便敗退,唇角溢血。
即便霸道真氣,也無法抗衡田伯光的力量。
"這就是慶國武者?確實不堪一擊。
"
田伯光不屑一笑,不再理會二人,轉身走向瑟瑟發抖的盲女。
"救命!"
"有強盜!"
"快來救救我們的孩子!"
盲女的家人尖叫求援,希望引來旁人助陣,逼退惡徒。
但田伯光毫不懼怕,反而愈發亢奮。
笵賢和滕子京大為震驚。
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個采花賊竟有這般實力。
即便三人合力,仍難抵擋。
滕子京與笵賢更是不堪一擊。
此人的刀法已達爐火純青,離宗師僅一步之遙。
以他這樣的修為,何須親自出手?
王起年見狀再度出擊,意圖故技重施。
然而這次田伯光不再留情,反手一刀劈出。
一道淩厲的刀氣襲來,王起年的臉色驟變。
他未曾料到對方的刀氣竟可離體傷人。
儘管他反應極快,迅速避開,卻仍被刀氣劃傷小腿,導致身形不穩,重重摔倒。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田伯光朝那瞎眼少女靠近。
“廢物!南慶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堪。”
田伯光色眯眯地笑著,完全無視笵賢他們的存在,“不過這女人倒是有些味道。”
田伯光大步向前,毫無顧忌地走向少女。
他冷哼一聲:“就算是不良人來了又能怎樣?難道還能對付我田伯光不成?”
話音未落,一枚令牌破空而來。
田伯光神色一凜,敏捷地閃避,但令牌依舊擊中目標。
“砰”,令牌深深插入地麵,僅餘半截在外。
“是誰藏在暗處,以卑劣手段傷人?”
田伯光握緊彎刀,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心中升起一絲警覺。
片刻後,他在高牆陰影裡發現了一個身影,正沐浴在月光下。
那人身姿修長,背負劍匣,衣袂隨風輕揚,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鋒銳之氣。
笵賢等人見到此人,皆心頭一震,隱約感到此人實力非凡。
“閣下來者何人?”
田伯光雖狂妄,此時也不禁慎重起來。
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觀察,都無法看穿對方的深淺。
來人並未開口,而是輕輕一躍而下,緩步向田伯光逼近。
笵賢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
修長的身影身著紅色長衫,卻以麵具遮麵,正是那名喚天暗星的青年。
“不良人,天暗星。”
他緩步走向田伯光,聲音冰冷毫無波動:“行奸作惡者,死不足惜。”
“你是天暗星?”
田伯光目光微閃,似有驚訝,隨即冷笑:“聽說連沙通天與黃河四鬼都被你所殺?”
天暗星淡然回應:“不曾相識,但我手中亡魂無數,你亦難逃此劫。”
“狂妄至極!”
田伯光嗤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躍躍欲試。
雖僅達九品上巔峰,但他刀法精湛,曾與宗師期的餘滄海戰平。
在他眼中,宗師也不過如此,真氣略勝而已。
真若交鋒,他未必懼之。
故而麵對天暗星時,田伯光並無懼色,反生爭鬥之意。
田伯光動如脫兔。
他毫不猶豫地撲向天暗星。
其速之疾,令人咋舌。
“他的輕功竟比我更出色!”
王起年由衷讚歎。
這一事實讓他不得不承認。
直至此時,笵賢等人方始意識到。
他們在慶國雖算小有所成,但相較中原武林高手,仍有差距。
區區采花賊,實力竟遠超他們三人總和,縱使王起年自詡慶國輕功第一,也甘拜下風。
……
“殺了,掛於城門!”
眾人將目光投向天暗星。
近來,他們專注於查案,對城中諸多事務未加留意,不知不良人之事。
此刻聞聽不良人名號,皆感困惑。
不知這是何等組織。
看其威名不小。
特彆是“天暗星”
之稱,似極厲害。
眾人也好奇其本領,盼能匹配其名。
……
就在這一刻,田伯光的刀已逼近天暗星。
田伯光雖是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所作所為令人唾棄,可他實力不容小覷。
在大明九品之列,無論是輕功還是戰鬥力,皆屬頂尖。
無人能與之抗衡,甚至他以九品巔峰的修為,曾與宗師初期的餘滄海拚得旗鼓相當。
正因如此,他的惡名傳遍大明。
也使他愈發狂妄自大,眼中無人。
即便麵對宗師級的天暗星,他也未曾退縮半分。
然而,他揮出的刀招卻毫無懈怠,每一下都直取要害,快如疾風、狠若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