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城玄深知背後定有人作梗,奈何無確鑿證據,隻能忍氣吞聲,另尋對策。
他原以為此生無需與劉永安相見,誰料竟在江州重逢。
想到此處,他眉心緊鎖。
……
刑部大牢外。
一支騎兵正在集結,鎧甲鮮明,氣勢逼人,顯然是精銳之師。
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麵容剛毅,正是理城玄。
他端坐馬上,雙目冷峻如星河深邃。
此刻,他宛如夜空中的孤鷹,散發出咄咄逼人的威懾力。
忽然,他抬頭環顧四周,視線鎖定遠處小山,眼眸微眯,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來了!
嗖嗖嗖——
幾聲銳響後,五六支利箭破空而來,精準命中馬臀。
唏律律——
駿馬受驚,驟然止步。
護駕!
護駕!
……
士兵蜂擁而上,將理城玄團團圍住。
理城玄神色如常,唇畔僅掛一絲輕蔑笑意,右掌輕揮,一股勁風呼嘯而出,將眾人推離數丈遠。
“你是誰?”
你想做什麼?理城玄聲音冰冷。
他凝視逼近的軍士,唇邊的嘲諷愈發明顯。
這些廢物,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行此卑劣之舉!
話音剛落,一陣風起,黑衣人自空中躍下,立於理城玄身前。
理城玄微怔,目光驟寒:你是何人?
嗬!
黑衣人直視理城玄,嗓音沙啞刺耳,每字出口皆似鋸木作響。
你尚無資格得知!
我的耐心有限,莫要試探我的底線,否則,你會生不如死!理城玄語調陰沉。
哈哈!黑衣人大笑,生不如死?就憑你?還是說,你覺得如今已有能力取我性命?
你無需激怒我,此刻我無意出手!理城玄輕哼。
話畢,黑衣人續言:我隻給兩條路——俯首乞憐,抑或屠儘眼前諸人!你受命查明劉永安罪證,而我所為遠超於此。
三思而後行!
理城玄默然,僅以冰冷視線鎖住黑衣人。
我知你武藝卓絕,卻非我敵手!我之手段,你該有所耳聞,刀法勝過你的劍技百倍,恐怕你尚未近身,便已被我斬為血泥!黑衣人冷聲道。
嗬!理城玄冷笑,自懷中取出一塊令牌。
青銅鑄就,雕龍繪鳳,栩栩如生。
此乃聖上親賜,識得否?理城玄笑問。
黑衣人瞪視令牌,瞳孔收縮:你怎會持有此物?聖上怎會將如此寶物交予你?
嗬,猜猜看!理城玄淡然道。
絕不可能!黑衣人急切搖頭,這定是你偽造!
他一邊否認一邊撲向令牌。
遺憾的是,終是慢了一瞬。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及令牌之時,那令牌驟然化為一道金光,如閃電般直擊他的頭部。
啊!
黑衣人驚叫一聲,想要躲避,卻已無濟於事。
嘭!
他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翻滾數圈後才停下,隨即失去了意識。
理城玄手中把玩著令牌,目光冷峻。
此令牌乃他自皇宮所取,為當今天子親賜的免死金牌。
儘管僅是一塊令牌,卻能免去百姓的欺淩。
在這京城之中,它也算得上一件珍寶,但亦有不少人覬覦這塊免死金牌。
理城玄並未深究那些意圖奪取令牌之人的心思。
他無需知曉此令牌的由來,也無需了解它的具體作用,隻需明白,他現下持有它,便可化解一切紛擾。
理城玄的真實身份,並非孤身一人。
他尚有父親、母親,以及一位弟弟,隻是此刻他們並不在京城裡,而是身處另一個遙遠的地方。
此人是理城玄的義兄,在一個極遠的國度。
皇上的心思,真叫人捉摸不透。
理城玄望著遠方,喃喃低語。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輛馬車駛來,從中走下兩人。
其中一位是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身著白衣,頭戴鬥笠,麵容隱匿。
你怎麼會來這裡?理城玄看著中年人問道。
此人正是他的義兄白玉川,當今聖上的左輔右弼。
白玉川瞥了一眼倒地的黑衣人,又看了看理城玄,冷笑一聲。
竟敢公然行刺,真是自尋死路!如今你已是功臣,放心,隻要皇上得知你的功勞,必定重賞於你!
嗯。
理城玄點頭回應,未再多言,轉身離去。
……
理城玄剛離開,一名黑衣人便從樹叢間現身。
男子約莫二十八九歲,容貌普通,卻擁有一雙極為明亮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大哥,我確實沒殺錯人吧?黑衣人低聲問。
沒錯。
白玉川輕點下頜,但語氣中透著謹慎,他們身份特殊,你行事必須隱秘,不留任何痕跡,切勿暴露身份,更不能讓人知道你是。
否則,必生災禍!
是,大哥!
白玉川點頭後轉身登上馬車。
……
理城玄返回營帳,隻見帳內已聚集了不少將領,皆為新到的士兵。
見過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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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理城玄歸來,忙抱拳行禮。
免禮,坐下說。
眾人依言落座,理城玄掃視一圈,沉聲開口:諸位跟隨我已久,我深知你們忠心,無需多言客套。
今有一要事交付。
眾人聞言肅然起立,恭敬聆聽。
我要你們留意附近是否有強大勢力。
理城玄說著遞出一張紙,這是一份關於黑衣團的資料,他們行蹤詭秘,實力強勁,望各位多加留意,若發現線索即刻告知,我會派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