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現並沒有後,才放心的走出了機關範圍。
並與閉攏的木門拉開了距離。
而一旁被閃倒在地的大胡子,則是抽出了腰間的匕首,插在了木門的門栓上。
做完這些,他便與兩名幸存的士兵,及研究二人組一同觀察起建築內的情況。
隻不過粗略看了一眼,原本透露希望的眼神,便被一抹絕望取代。
與他們預想中,之前那樣的走廊結構不同,這裡看起來雖然足夠大。
看著至少有幾百平米,但絲毫沒看到任何門洞,或是能夠供人逃走的缺口。
隻有最中間的房頂,有一個不知是裝飾,還是什麼的水晶罩子。
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看這情況,等怪物撞碎房門,便是所有人的死期了。
沃森顯然也很快明白了現如今的處境。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喘息著,剛剛又一次亡命奔逃的疲憊感襲來。
他眼神有些絕望的,看著麵前單薄的棕黑色木門,以及房門窗口外越逼越近的怪物潮汐。
“唉……也許這就是注定的死亡吧,我們不該來的,或者說應該準備得更完善些……”
現如今這個境地,他自怨自艾的話根本沒人想回應。
兩名幸存的士兵,這時候也明白了處境。
開始圍繞著巨大的房間敲敲打打,試圖期望能有一條密道什麼的。
但顯然,結果是徒勞的。
如今還站著保持一定理性的,就隻剩下有多次作戰經曆中,瀕死體驗的大胡子,與傻傻站著、抬頭望天的佩頓博士。
雖然表現得較其他人冷靜很多。
可是大胡子看向木門外逐漸接近的怪物,瞳孔還是忍不住皺縮了一下。
可以看到他的臉頰隆起,咬合肌緊繃著,顯然內心並沒有表麵那麼平靜。
直到下一刻。
“砰!”
一顆灰白,布滿裂紋的骷髏頭猛地撞擊在木門上,隨後是第二顆、第三顆……
一隻接一隻的骷髏撞擊著木質房門,將整扇房門撞得簌簌作響。
這恐怖的畫麵,配合著壓迫感,讓大胡子不由喉嚨滾動,咽了口口水。
但他也深刻明白,在這間完全密封的房間,跑到哪裡都沒用。
還不如像一個戰士一樣站著麵對。
如此想著,他抽出腰間綁在腿上的手槍帶,拿出了這把僅剩的武器。
抽動槍栓將子彈上膛,用有些不穩的手打開保險,指向了窗外密集的灰白骸骨群。
整幅畫麵,顯得既無畏又悲壯。
不過他這槍,一舉就是3分鐘。
原本緊張的氛圍也慢慢開始凝滯。
擺出一副慷慨就義表情的大胡子,這會兒有些尷尬地放下了舉起的手槍。
看著依然被猛烈撞擊的房門,似乎沒有一點要被撞碎或者撞開的趨勢。
“這個門還挺堅固。”
這會兒他也反應了過來,想起之前在各種槍林彈雨與爆炸中,都不會有損傷的石磚地麵。
如此看來,麵前阻擋住怪物的房門,也擁有一樣異常堅固的特性。
隻不過讓人沒有預料到的是,這些生存在門後的怪物,也同樣無法對這些,擁有異常堅固特性的建築造成損傷。
想明白了這些,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大胡子也是猛地放鬆下來,猛地呼出一口氣。
就地坐下,再也看不出剛剛英勇就義的一點英勇氣質。
而同樣一直緊張驚恐,盯著房門的其餘幸存者,也先後發現了門外的怪物並不能進來。
連續遭受同事慘死、被怪物追殺又陷入絕望的沃森教授,也勉強在藥物注射的安撫下緩了過來。
隻感覺自己不再年輕的心臟,再來一波這種刺激就要直接罷工不乾了。
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沃森用手捂著胸口緩解那股憋悶感。
轉頭看向還呆愣杵著的佩頓博士,隻以為對方是被嚇傻了。
語氣中帶著點調笑的味道安慰道。
“佩頓博士,彆傻站著了,先休息休息。”
“說不定再等等,就能等到上帝他老人家,派使者來救咱們出去了。”
一句話說完,等待了片刻的沃森,有些疑惑地回頭。
再次看向,這位共同經曆磨難的同事。
隻不過,對方還是那樣傻傻地站著,仰著頭,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東西。
這讓沃森有些好奇,稍微恢複些體力的他,支撐著膝蓋踉蹌站了起來,走向了背對自己的佩頓。
“我說老夥計,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逃跑的時候傷到耳……”
邊說,邊繞過其身邊來到正麵。
等來到對方身前,看清對方麵上的表情時。
沃森麵帶微笑、絮絮叨叨的話語慢慢變小,最後徹底閉上了嘴。
這會兒,佩頓好像終於注意到了身旁有人一般。
消瘦乾癟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平靜的微笑。
緩緩扭過頭看向一臉震驚、說不出話的沃森教授。
他的雙眼通紅一片,密集的血絲遍布,仿佛內裡的血管,都因為情緒的起伏而蔓延膨脹著。
就這樣對視著,他乾癟、開裂的嘴唇張合,嘶啞中透露著一抹不加掩飾的癲狂與興奮。
“你說的對,教授,是有使者……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