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幽藍的海溝底部,一座宏偉的宮殿宛如海市蜃樓般懸浮著,這便是西海龍宮。它被一層淡淡的藍光所籠罩,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顯得神秘而莊嚴。
硨磲燈塔矗立在龍宮的入口處,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然而,這光芒在洶湧的暗流中顯得如此脆弱,仿佛隨時都會被那無儘的黑暗吞噬。
蒯迪元緊緊跟隨著敖清,小心翼翼地穿過布滿結界符文的長廊。這些符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交織成一道道複雜的圖案,讓人眼花繚亂。
當蒯迪元手中的龜甲令牌靠近這些符文時,它竟然與沿途的咒文產生了共鳴,發出一陣細微的震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蒯迪元心中一驚,他不禁停下腳步,凝視著手中的令牌,仿佛它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少女的尾鰭掃過地麵,銀藍色鱗片上殘留的咒印傷痕還未完全愈合,發間的硨磲發簪卻已亮起堅定的光。
“父王臨終前,將開啟秘庫的方法告訴了我。”敖清停在一麵刻滿星圖的石壁前,指尖撫過西海王室特有的月瀾紋路,“他說,當深海真正陷入危機,就該取出那件‘被時光遺忘的守護者’。”她的聲音突然哽咽,星淚珠泛起水霧,“可我從未想過,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石壁在靈力注入後緩緩分開,露出漆黑的甬道。蒯迪元的避水金晶罩自動亮起,火焰紋路與黑暗碰撞,竟發出金屬摩擦般的聲響。甬道兩側的燭台裡,燃燒的不是普通火焰,而是凝結的月光,蒼白的光芒中,隱約可見牆壁上刻滿的慘烈戰鬥場景——西海戰士們用身體堵住裂縫,龍王們耗儘靈力化作光盾,還有無數海族的身影在咒印浪潮中隕落。
“這些壁畫...是初代西海龍王參與噬靈之戰的記錄。”敖清的尾鰭輕輕觸碰一幅畫麵,畫麵中,戴著與她相似發簪的女龍王正將一顆珠子推入深淵,“那時,他們用‘定海神珠’暫時鎮壓了深淵的異動。但珠子也因此耗儘力量,陷入沉睡。”
甬道儘頭是一扇巨大的蚌殼門,表麵鑲嵌的珍珠黯淡無光,如同蒙塵的眼睛。敖清深吸一口氣,將星淚珠按在門中央的凹槽。刹那間,整個秘庫響起悠遠的鐘聲,蚌殼門緩緩開啟,內部漂浮的塵埃在月光中旋轉,勾勒出中央懸浮的珠子輪廓——那是一顆足有人頭大小的半透明球體,內部流轉著銀河般的光帶,卻也纏繞著蛛網狀的黑色裂紋。
“定海神珠...”蒯迪元的龜甲令牌劇烈震動,龍紋中滲出的金色液體竟在空中凝成鎖鏈狀,試圖觸碰珠子。他感覺一股古老而蒼涼的意識湧入腦海,那是無數代守護者的執念,是對深淵黑暗的警惕,也是對光明的渴望。
“但它現在隻是顆‘沉睡的心臟’。”敖清的指尖撫過珠子表麵的裂紋,冰涼的鱗片泛起細小的電流,“想要喚醒它,需要四海水晶同時注入對應屬性的力量——炎陽的熾烈、月瀾的柔和、永寂的沉穩、潮汐的包容。”她突然苦笑,銀藍色眼睛映著珠子的微光,“而我們剛從海妖手裡奪回水晶,它們自身的力量都尚未恢複。”
歸墟的震顫突然加劇,秘庫的穹頂落下細碎的砂礫。蒯迪元看見定海神珠表麵的黑色裂紋開始擴張,內部的光帶變得紊亂。手機在口袋裡瘋狂震動,全息投影自動彈出緊急畫麵:北海的冰淵出現咒印裂縫,南海的火山口開始噴吐黑霧,東海的靈脈監測網大片癱瘓。
“沒時間等了。”蒯迪元握緊令牌,火焰紋路暴漲,“我帶神珠去龍淵祭壇,四大龍王可以當場為它充能。阿清,你聯係其他海域,讓他們準備防禦結界!”
“不行!”敖清的尾鰭猛地纏住他的腰,星淚珠光芒大盛,“帶著神珠穿越深海太危險了!海妖餘孽一定會伺機搶奪,更何況歸墟的異動......”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定海神珠突然發出尖銳的鳴響,一道黑色觸手從珠子的裂紋中鑽出,瞬間腐蝕了附近的珍珠裝飾。
千鈞一發之際,龜甲令牌的金色鎖鏈纏住觸手,蒯迪元咬牙將能量注入其中:“相信我!共潮航道的守護者不是我一個人!”他轉頭望向秘庫入口,那裡已經聚集了聞訊趕來的西海戰士,他們高舉月瀾光刃,用身體組成防禦陣型。
敖清凝視著他堅定的眼神,終於鬆開手。她摘下發間的硨磲發簪,靈力注入其中:“拿著,這是西海王室的信物。遇到危險,發簪會召喚附近的鮫人織霧者。”她的指尖輕輕觸碰他的臉頰,“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們的共潮快遞站,還沒正式開業呢。”
蒯迪元將定海神珠收入能量罩,感受到珠子冰冷的表麵傳來微弱的脈動。當他衝出秘庫時,歸墟的黑暗已經蔓延至西海海域邊緣。他看見摩羅長老帶領的夜叉族艦隊正在北方迎戰海妖,冰棱燈的光芒與咒印的紫光激烈碰撞;敖烈的南海戰船從南方趕來,炎陽水晶的光芒點燃海麵的黑霧。
“迪元!接著!”敖凜的聲音穿透亂流。北海龍王擲出冰棱錨,在神珠周圍形成臨時防護罩,“我們為你開路!帶著它去祭壇!”
在眾海族的掩護下,蒯迪元朝著東海方向疾遊。定海神珠在懷中越來越燙,龜甲令牌的龍紋與珠子內部的光帶產生共鳴,在他周身形成旋轉的金色漩渦。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場護送任務,更是深海能否在深淵之主的威脅下存續的關鍵。而他,作為共潮航道的守護者,絕不能讓這顆“沉睡的心臟”再次停止跳動。
喜歡修仙界卷王從送快遞開始請大家收藏:()修仙界卷王從送快遞開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