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裴澤謹想了想,好色他不用演,收斂一點就行。
剛剛就匆匆看了一眼周玥的表情,顯然的才剛睡醒不久。而季雲深顯然滿是精神,吃飽了心情才好。
不敢多聊,裴澤謹跟季雲深理了十多分鐘,把接下來的閒賦在家的安排給理完,便告辭了。
文件塞進了黑皮夾內的文件包裡,裴澤謹拿手帕擦了擦金絲眼鏡,好生儀表堂堂的站起了身。
最後說了一句:“我最近可能會被他們暫停職務,正好上山修行一段時間。您呢,打算去哪玩。”
季雲深慢慢悠悠的端起了冷茶,茶涼澀口卻回甘。
對於玩這件事,季雲深挺膩煩:“沒什麼好玩的。”
從前玩都是為了收攏權勢,但出生就在這個位置了,一方麵埋頭弄權,一方麵玩的東西什麼都沒拉下,都玩過了。
現在玩,就是裝個樣子,無事可做,還倒貼幾十億的玩,要說他能玩儘興,自然不能夠。
裴澤謹倒挺關心他心理健康,建議道:“那要不問問您小情人,說不準她有好玩的想法。”
這人就是有毛病,先前還勸著他趕緊分,這會兒又讓周玥替他分憂。
季雲深拿起桌上的火機,轉身就走,罵了他一句:“裴澤謹,你他媽比我還不是個東西。”
當他的小狐狸是什麼玩具嗎?
要的時候招之即來,不要的時候揮之即去。
然而想想,他又不能罵得太重。
畢竟造成這些人都覺得小狐狸隻是個玩物形象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他一開始就沒給人家身份。
舊賬難扯,他索性一筆帶過,能怎麼道歉?左右不過,如今不會了,給他們知道,他季雲深的女人誰也不能怠慢。
沒送裴澤謹,那人自己走了。
——
季雲深回了彆墅內,餐廳裡沒見周玥的人。
問了傭人,周玥在音樂室彈琴玩。
順著找了過去,推開門,周玥趴在鋼琴鍵上,腦袋壓著琴鍵,白嫩的手指,一顆一顆的敲著琴鍵。
沒什麼旋律,就隻是隨便亂敲。
季雲深戲謔了一聲:“什麼把你閒得在這裡亂彈琴?”
周玥重重的敲了一個音節,轉頭看去,想問的話,卻又問不出口:“我…我沒什麼。”
剛剛被季雲深一個眼神趕走,她心裡其實還念著聽到的關於周晨的對話。
要說關心周晨不多,但操心難免。
才回來她就聽王浩說起,最近季雲深事多,聽懂了暗示,季雲深遇到了麻煩事。
一開始她還覺得不嚴重,可聽裴澤謹冷不丁提了那麼幾句,她發現問題可能並非想象得那麼簡單了。
他這次是真吃了一個大虧,而且看似表麵上風輕雲淡的,實則很可能他會因為這次的虧,翻不起身來。
甚至這十多年來的布局都功虧一簣。
看周玥眉頭都快擰成繩了,都不用想,也知道她煩著呢。
季雲深走了過去,從她身後壓住琴鍵,傳出鐺鐺不規律的兩聲。
“想問什麼,可以直說。”
哪怕外麵的事再煩,他還有心情哄她,周玥有點受寵若驚。
糾結了一會,問道:“問什麼都可以嗎?”
季雲深笑了笑,伸手拂過她耷拉在耳前的頭發掛到耳後,低頸湊近她的鼻尖:“嗯,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