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頭發利落的紮了個馬尾,站在落地窗邊。超清晰的單麵玻璃,能看到彆墅外樓下的風景。
撅著的小嘴,又嬌又俏的,莫名帶了一股酸味。
季雲深聞聲看過去,靜靜的看了她半晌。
窗外好落日,剛好餘暉灑在了周玥的正臉上,迎著光,將她的模樣描摹得像精致的瓷娃娃。
忽地,他將筆記本丟到了玻璃小桌板上,往真皮沙發靠上一靠,挑起淡笑的眸子,拍了拍大腿:“過來。”
周玥無奈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站到他麵前。
剛一近身就被他一把拽過,扣著手腕拎到大腿根上側坐了下來。
季雲深長指撚過她鼻梁骨,像是心情極好,雙眼近切著她的眼眸:“你是在跟我鬨麼。”
被他問,周玥剛放肆酸念的心思頓時收了收:“才沒有,我跟先生鬨什麼?先生愛帶誰來帶誰來,關我什麼事。”
一說,季雲深更笑得開了,箍她的腰肢一緊:“誰說沒帶,我樓下還藏著三個,要不叫來跟你湊一桌麻將。”
周玥瞬時瞪大了雙眼。
不管他說的真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下。
這位祖宗,濫情不說,偏他還有濫情的資本,哪怕他明顯玩笑的調調,周玥也不得不懷疑是真的。
畢竟上周見過閔蘭姍的可憐樣,周玥以她度己,找上季雲深,可不就得習慣他有個三妻四妾。
周玥壓了一口氣,彆過臉去:“先生要叫就叫,左右不過我好生伺候著。”
瞧瞧,還演上了。
季雲深好笑,明明最開始說這話的時候就是吃醋了,偏多問幾句就不認了。
總這麼喜歡藏情緒,一個月不見還是如此。
彆人家但凡有個感情的,小彆數日那是哭著念著,就她小沒良心。
季雲深的手臂緩緩勒緊周玥的細腰,下頜壓在她肩胛骨上,語調深長,叱了她一句。
“瞎說什麼,怎麼是你伺候她們,好歹你得是大的。”
什麼大的、小的?瞎說還不是他先開的頭。
合著他還給她排上名了。
她是不是還得說句謝主隆恩。
周玥懶得跟他扯,被緊得實在難受,小手去掰他的手臂,可也不敢堵他的嘴,鬨著:“所以先生要封我個什麼?妃、還是嬪?”
不給周玥亂動,季雲深一側,避開她的手。
腿上的肌肉挪動得一撞,手臂實緊,牢牢抱著她:“你要喜歡,給你當皇後也不是不行。”
話落,周玥的手猛然停止了動靜。
有些詫異自己聽到的,說什麼皇後,他還想娶她了不是?
他們之間隔著多少個門當戶對,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說這種虛無縹緲的話來調情。
當然也可能不全然是調情,周玥瞳孔中印得出他的模樣,那表情多少有三分的真。
可那又如何?
現實點——
首先他概念裡就沒有結婚生子,哪怕有一天他真需要一個孩子,也會隨便挑一個家裡安排的。
其次現如今他的境遇不適合談情說愛,實在要這個點結婚,不如找個對他有助力的家族。
總結下來,他跟誰結婚,跟她沒關係。
偏偏他還說這些話哄她,哄得她眼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