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接,不過念在戶口本還有牽扯的份上,周玥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噪音極大,不知道周晨又在哪個局上喝得爛醉,周玥關小了音量。
捂在被子裡:“快說,什麼事?我室友睡了。”
那邊顯然喝大了,滿是大舌頭的結巴著蹇訥:“周玥!你他媽到底是吃了什麼迷魂湯,就這麼喜歡季雲深?”
這人吧,喝多了腦子不動。
先前當外人麵、白日裡尚且還禮貌的問候季先生,到了深夜酒醉便什麼話都能說了。
聽說最近周晨日子不好過,之前攀上的建投老爺們把他給甩了,還拖了他工程款。
以鄭家公子為首的那一群媒體人也離他遠遠的。
接了幾單小生意做,偏還方案左改右改,一個月敲定不了一單。沒辦法,賣了南市三套房,全抵訂單款了。
有懷疑過這裡麵是季雲深的授意。
但是思來想去,也不大可能,周晨於他而言就是螞蟻般一碾的人物,實在用不著他賞臉看一眼。
唯一的牽扯隻有周玥,可很明白,他不會為一個還算不上是他女人的女人,動乾戈。
周玥沒搭理他,聽他碎碎念:“他到底好哪了?他老子有權,他有錢,長得好......但能有什麼真心。你說就你那舞台劇他來了嗎?”
“他要真重視你,他能不去親自捧場?送你點東西哄你玩兒,你就以為他有真心了?他心多了,今天哄你,明天哄另一個......”
舞台劇的事,周玥沒跟周晨知會。不過朋友圈裡有發,大約他有看到。
不明白周晨在執念什麼,周玥沒心情聽:“你要沒事,我就掛了。”
周玥說掛真的會掛。
周晨再不清醒也知道,如今看明白了——小妮子看似軟綿綿的,裡麵藏了針,脾氣倔起來是真倔。
要不然,也不會想儘辦法的衝破牢籠。
不敢試探她的膽量,周晨忙軟了一句:“彆彆彆,找你正事。你要的戶口本拿來了,周末有時間,你過來我拿給你。”
“我不過去。”周玥一口回絕,確實很倔。
周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過來我還敢吃了你不成?”
沒什麼好說的,周家是絕對不會再登門。
周晨是不敢吃了她,這麼多年了,一回都沒吃成。
有時候周晨都在想,要是他早點下手,興許小姑娘要麵子,哪還有季雲深什麼事。
不過想想,就季雲深的脾性,要真看上了,管你一婚、二婚、三婚,跟曹賊也沒什麼兩樣。
隻是周晨也不是什麼能順著她脾氣的人,要會順,早順了,聽周玥死活不答應過去,一個城、還讓他寄快送。
一橫:“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戶口本直接燒了。”
他是真敢,從小被周父周母寵大的哥兒,雖然不如京市的爺,到底會犯渾。
說燒鐵定會燒,燒完了再去想彆的麻煩事。
周玥拗不過,隻好答應:“那見麵你拿給我,但不去周家。”
光一個周晨就麻煩,彆說,那吃人的周家還有周父周母難纏的。
無奈,周晨最終定了個地,約她周天見麵,四環附近的餐廳。
周玥沒聽過,不過聽聽地名,那附近的私廚她倒是去過一次,吃的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