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是不是刻意討寵,也有如實吧。
後來的周玥回想,那時確實是有點兒想,想他的懷抱,想他摟著自己仿如情深一般。
先生微微一笑,沒笑出聲,但是能感覺到他心口的震動。
雙手捧起她的臉,迫她抬頭看著他,挺狠的齒邊咬道:“真想現在就弄死你。”
周玥顫了顫眸子,心跳一陣急抖,念想,今晚死定了。
瞧瞧,她就這樣,有勇氣偏要惹他,惹了又害怕。
腹中確實火大,剛剛的吻沒緩合,越撩越重。季雲深掏出煙,小姑娘自覺伸手拿過去。
含嘴裡幫他點好,遞上,大約剛剛委屈得喉嚨裡不舒服,不小心吸到煙味,嗆得咳了幾聲。
季雲深給她拍了拍後背順氣:“不給你點了。下來。”
他有心情哄了,伸手給她借力,抱她從洗手台上下來。
周玥抓他的手牽著,抬著腦袋,明眸的幼狐眼睛眨巴眨巴看他,他牽唇一笑,手上握緊,拉她出了門。
冤枉她、把她丟酒店的事他到底沒提。
指望他道歉嗎?絕無可能。你要問,指不定,他還來一句:我讓你去酒店的嗎?
皇帝的脾氣,他說和好就和好,你要不依,那就不是去冷宮,是去辛者庫了。
那晚,在何霆震生日宴上沒待太久,經過餐桌時,周玥沒來得及看。
他到底喝沒喝她乘的湯?但料想他肯定沒有。
那湯都冷了,他才不屑呢。
被他拎著回了呼家樓,當夜他可沒讓她輕鬆,死活折騰她。
折騰的不行,周玥想跑,被拽住腳踝拉回來,聽他不文雅的低音:“趴好。”
周玥手指抓過床頭,層層指甲印。
......
直到天都快放亮了,周玥昏昏沉沉躲在被子裡嗚嚶,這人才好心情的吻過她額頭,把她抱來懷裡。
長指理了理小姑娘汗津津的濕發,滑過耳後,聲音挺疼的:“燒了幾天?”
“三天。”周玥靠在他懷裡,滿是軟糯,像是還沒斷奶的幼崽小嘴都隻能半張著動動。
季雲深不經意的蹙了蹙眉:“又沒打針,硬抗?”
周玥點頭,哼唧了一聲,小手滑過他的腰間,抱得好生委屈。
季雲深歎息,見過怕打針的,沒見過這麼怕打針的,又不是什麼特種兵出來的,發燒還能抗著,死活隻吃藥。
林黛玉的身子骨,這三天夠她死去活來了。
說不出來什麼滋味,挺想罵她,沒罵出脾氣來:“長著一張嘴隻會用來跟我較勁,不舒服不會說嗎?”
說得就好像那兩天她說,他就會理一樣。
信息不也沒回。
不過,周玥可不敢再扯這事,隻說:“不敢隨便給先生打電話,萬一先生身旁有人,我打過去好尷尬。”
聽起來酸溜溜的,想說,萬一您在陪彆的鶯鶯燕燕怎麼辦。
借口。她明明是怕那兩天他不理她,打過來被罵,反而更糟糕。哪兒來的這麼多小心翼翼。
那天是掙紮了多久才敢袒露一句:港商不可深交。
沒聊,季雲深掐了一把她腰肢上的細肉:“我身旁有誰,嗯?”
周玥“呀”的脆了聲,小腳勾過他的大腿,爬他身上,雙手攏住他的脖子,眸色星辰:“有漂亮的解語花。”
“真不害臊。”季雲深捏了捏她的臉蛋,懶懶一笑,補充,“給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