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站得遠,聽不清周玥躲季三公子懷裡說什麼。
隻瞧她嗚嚶了兩句嘴,男人丟掉了右手的煙,單手抬過小姑娘臀後,抱起,轉身就走了。
白允俞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個事,見季雲深抱著周玥進了車裡,忙急得大喊:“哎哎,你......”
這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嗎?
沒給他大叫,孟婧一把拽住了白允俞:“瞎嚷嚷什麼,你周老師沒事,那是她男人。”
一直不知道周玥嘴裡的老板貴人是哪位,今天巧合,居然見到本尊了。
就瞅剛剛那一幕,孟婧哪裡看不出來。
剛剛大佬的模樣恨不得把混混頭子臉都踩碎了,明明周玥先前在跟他慪氣,可小姑娘一委屈,大佬還不是立馬把人抱懷裡疼著。
不過這也明白了,周玥把人當老板的心情,跟這麼一位權勢巔峰的爺,可彆指望他主動。
從出生就錦衣玉食,還偏長了個不是廢物的腦子、極端吸睛的臉,攪弄風雲、笑看浮生。
位低者如何全身而退。
王浩沒急著上車,跟孟婧客氣,又瞧白允俞的傷,幫他叫了救護車,提前付了醫藥費。
“今晚小同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受了傷,理當答謝。”
白允俞忙忙推脫:“這可不能要,本來我跟周老師就認識,我幫周老師應該的......”
沒給白允俞說完,王浩微微一笑,禮貌頷首:“認識是一回事,情誼是另一回事,我覺得小同學就當是路過的比較好。”
白允俞一頓,不解王浩的意思。
看王浩依舊客氣的笑著,最終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怎麼說呢?希望小夥子能悟透吧。
不知道小夥子和周小姐的關係,但是今晚遇到了危險,小姑娘沒尋思給先生打電話,倒找了他來。
也是先生這會兒疼惜小姑娘不計較了。
否則就之前周晨那事,先生的氣量可沒這麼大。
上車,王浩將車子開走,今晚的車沒有擋板,他視線不敢往後挪,隻徑直往前開。
不過發動的時候不小心看了一眼後視鏡,小姑娘坐在先生大腿上,暈暈乎乎的雙手就這麼勾著先生脖子。
夜燈從車窗邊輾轉,季雲深捏了一把周玥醉醺醺的小臉:“長本事了,醉成這樣,喝了多少?”
瞧瞧這人,一回來就訓她。
周玥酒精控製著大腦,好生想了半天,伸出一隻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出來。
恍惚著回:“兩杯......這酒騙人,長這麼好看,喝下去才知道會暈人。”
說話甜甜的樣,剛剛被嚇到的、那幾滴含眼眶中的水乾得徹底,還有空跟他皮嘴了。
真懷疑要再多一杯,她是不是得自己撿磚頭丟人頭上了。
酒壯慫人膽。
季雲深將她抬高的手指包裹,拉了回來:“嘴饞沒個分寸了是嗎?大晚上出去喝酒,還坐地鐵走路,不會叫王浩麼。”
太平盛世,可也沒到夜不閉戶的時候,小姑娘家家一個人也不怕被人撿屍了去。
平常多機靈的勁,去食府吃飯尚且知道過敏搪塞,轉頭,自己出來就放飛自我了。
季雲深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把她丟出去。
偏小姑娘勾脖子勾得實緊,大腦不清醒的爭辯:“不是嘴饞。”
季雲深沉沉看她,眼眸中深黑得跟醞釀了墨似的:“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