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丟人的話題,季夫人不願意答,也不知道。
最終隻撂了一句:“那些庸脂俗粉是進不了我季家的門的。”
就這麼走了。
——
一個小時後,跨年的鐘聲響起,周玥趴在秋月苑的窗台上,第一時間給季雲深發了一句:【先生,新年快樂。】
剛剛電話裡忘說,不知道怎麼就忘了。
該給老板發祝福的。
老板沒回,肯定是覺得、她跟那一群大年夜發祝福的狗腿子一樣,半點心都不走。
可她能發什麼?
難不成再加一句:【這是我們的第一年。望今後如一、年年歲歲常相伴。】
彆逗了,第一年也許就是最後一年。
她跟他不能算時長,越算越讓人煩惱。
先前聽何霆震公子哥提過一嘴:“雲哥的風花雪月都是拿日、周、月來算的。”
也就是沒人跟他能維持一年以上的關係。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在祭祖的儀式上,還是在熱鬨的牌桌上。
總之,先前的見麵,滿足又遺憾,匆匆一個小時不到,人潮紛擾,隔著宛若銀河,卻又奇跡般的覺得好像近在身邊。
吃了頓餃子,四個。周玥聽完難忘今宵的謝幕曲,爬回臥室睡了。
睡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周玥恍惚中聽到有響動。
平日裡,睡覺不關門,能看到外麵走廊的燈隨著感應一明一滅,周玥迷糊的眼睛驟然睜開,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想報警,可有恍惚一想,這地兒恐怕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果然,視線落到門邊,看到外套拎在手裡,剛從外麵進來的矜貴男人。
太過驚訝,周玥沒睡醒的聲音喃喃:“先生?”
小姑娘的調兒依舊軟軟的,有點受驚過後的驚慌和欣喜,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剛到門邊的季雲深,額間的筋管微微繃緊了一寸,沒停住腳步,大步走近臥室,將外套扔到了床尾春凳上。
“怎麼還沒睡?”
周玥如實:“是被先生吵醒了。先生怎麼回來了?”
大腦還不算太清醒,周玥就這麼說了。
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會來,轉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鐘表,淩晨三點。
抱著玩偶貓咪老師搓著,周玥看他走到床邊,坐到床上,俯身靠近她的身前。
能聞到他身上還有未散的酒味,可以肯定他今晚一輪接一輪,勢必真喝得有點多了,打量她的眼眸,是真醉了。
他隻手撐在床沿上,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捏她臉蛋:“不想我來?”
瞧瞧,這人都醉了,可問他的話,他也能繞過反問她。
周玥搖頭,十足的討寵:“沒有不想。要不想,剛剛也不會專門跑去見先生了。”
話說,剛剛......這都過了幾個小時了。
那時他好像還沒喝這麼多呢,這會兒,看他的眼睛都是混沌,滿布著霧霾似的黑。
實話,她是打死也想不到他會來,本以為至少得過了初三才能見到他,沒想到這會兒人來了,免不了她要問。
“先生,事情都忙完了?”
他低斂一笑,身子重,把她壓在床靠,捏她臉蛋的手環過她的腰:“不過夜,最多兩小時。”
說著,他靠近,可兩人身體前擱了一隻貓咪玩偶。
他垂眸,不樂意的煩躁著擰了眉,將玩偶一扯,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