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晨的名字。
周玥盤中的秋葵吃到一半,差點沒給卡在脖子裡。
斷斷續續的聽他們說了個大概。
好像這次大會的事件,好像周晨也卷進了暴風眼中,而且最近人也不見了。
還真應了她之前出門跟周晨打過的招呼。
周玥一時好奇的抬起頭來,往下望,誰知,剛好花園裡的季雲深正舉著眸子眺看了她一眼。
而這一眼跟剜刀似的,像是狠狠挖了她一下。
周玥頓時的打了個冷顫,縮回了視線,忙抱著盤子,從陽台餐廳離開了出去,回了屋子。
傭人見她進來,不解的攤開手接過周玥拿著的盤子。
聽周玥說:“幫我把我的湯也端進來吧。真是的,明明讓我出去吃東西,又斥我亂聽。”
傭人聞言,嚇得也忙出到陽台,將其他的小菜、湯品收進了屋子。
清山居的傭人可不比秋月苑的吳嬸,在這裡伺候季雲深久了,都知道季雲深脾氣陰晴不定的,指不定就發火了。
在清山居做事,主打一個不聽不問不說,就這第一回來家裡的姑娘是誰,她們也不能好奇的。
一樓樓下,裴澤謹隨著季雲深的視線抬頭看去,隻看到匆匆忙忙躲進去的背影。
但這背影是誰,不用問也知道,挺明顯的。
這倆人糾糾纏纏的都快一年了,怎麼還沒分手?
還給她帶這兒來。
裴澤謹不由多了句嘴,挺直白的:“看這樣子,您已經不打算隻是隨隨便便養了玩了是嗎?”
季雲深視線落回了文件上,手指彈落煙灰,輕描淡寫的回:“又不是養不起。”
聽起來這話回得挺牛頭不對馬嘴的。
但裴澤謹秒懂:“您真打算養一輩子了?”
就旁人而言,養一隻或者兩隻雀兒確實需要討論下能不能養得起的問題,可他是季雲深。
季雲深說的養得起,那得花多少錢?
就必然不是奔著隨意養短暫的時間了。
裴澤謹見季雲深不置可否,深吸了一口氣,追問道:“您打算怎麼養?讓她給您當一輩子地下情人,甚至您結婚之後,都繼續給您做情人嗎?”
有一說一,裴澤謹本質上並不討厭周玥。
周玥的人品、性格沒問題,甚至還有點討喜,可是越是這樣,裴澤謹就越不喜歡了。
惑亂君心的狐狸,尤其在主君爭權逐利的關鍵時候,諫臣最是會討伐兩句。
試問這世上記載,哪個紅顏不禍水?
他要真乾出以後養小三的事,這公子爺的名聲就毀了,季家也絕對不可能允許。
沒結婚前,他要跟誰曖昧是他的事,一旦結婚了,可就不行了。
季雲深淡淡的剔了他一眼,這話題問得過深了,但念著交情,他今天心情也沒有什麼不好。
小狐狸沒開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急不得,反正人在身邊,也跑不了。
於是好心情的,季雲深提醒裴澤謹:“誰跟你說我打算結婚了?與其考慮聯姻,不如想想怎麼分權,把老二送去哪,才能彆再有意外。”
權勢才是最重要的,沒有權勢,娶誰都要看人臉色。
裴澤謹深悟季雲深一向鐘情權利的滋味,從小的經曆讓他知道,隻有權勢握在手中才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