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嬸還是好生勸了幾句,跟季夫人二十年的主仆了,她不能逾越說兩人情同姐妹,但好歹還是能說上幾句貼心話。
“夫人,您聽我一句勸。哥兒這麼做也是在給您提個醒。”
“大公子、二公子到底不是您親生的,雖說大公子跟哥兒明麵上沒怎麼較勁,但人心隔肚皮,您還是少走近了。”
“更何況二公子那是跟哥兒撕破臉了的。你不懂他們之間的事,插一腳進去,指不定被他們當槍使了。”
“這位姑娘的事您就先觀望吧。彆又像上一回趙家姑娘的事,讓您跟哥兒起了間隙。”
季夫人聽吉嬸苦口婆心,也冷靜了下來,回想過往的事,確實心有餘悸。
隻是季雲深這混小子哪裡是提醒,吉嬸說話到底留了幾分體麵,他分明就是警告自己。
再管他的事,不知道他還能乾出什麼來?
說她知道她這兒子的手段,可是她全然不知道她兒子手裡到底有多少牌。
在這龍潭虎穴的季家,局勢混亂,哪怕血脈相連,也不敢說一說貼心話。最是帝王無情家。
——
夏日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夜過後,天氣越發炎熱。
頂著炎熱的日頭,周玥如願搬回了秋月苑,見到了吳嬸,吃了吳嬸下午煮的鴿子蛋。
看去看來,還是秋月苑好,鳥語花香的,還不用應付各種各樣的人。
雖然因為季雲深給她配了一個醫生,再加上他最近也總住秋月苑,多帶了兩個助理過來,人比之前多了幾個。
但好歹,比之清山居長期十多二十號人的走動,這兒真的挺安靜了。
再加上離學校近了,季雲深最近又不知道在忙什麼了。
周玥出門的機會多了很多。
學校暑假最後幾天,考完試,周玥跟蘇婷約了頓飯,算是送彆。
坐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
蘇婷吃著49.9的披薩,津津有味卻又嫌棄:“周導,您現在是越有錢越摳,就請我吃這麼便宜的東西?”
聽周玥說了,最近她在組建劇組,準備拍攝一部公益電影,四十五分鐘時常的特彆篇。
其實說到底,也不是周玥在籌備,季雲深找專業人士給她請了個製片人,電影籌備的事幾乎是那人在全全操辦。
而她頂多負責導演組的選人、計劃工作,簡單不費力,還全自己做主喜好。
製片人也是個人精,所有細節方案準備好幾套,雙手奉上讓她拍板,麵子裡子都給足了她。
周玥咬著奶茶吸管:“好吃就行了。你總不能讓我買張機票,請你去意大利吃吧。”
那是何公子才乾得出來的事。
蘇婷將啃到隻剩披薩餅邊的碎塊丟回了盤子,她吃披薩跟何霆震一個德性,隻吃披薩中間的部分,邊緣不要。
積習難改,被何公子慣出來的毛病。
蘇婷看著剩渣,眼睛一紅,彆開了臉去:“死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跟我提這個。”
當初,何公子第一次跟蘇婷見麵。
景區兼職拍照模特的大學生,正在痛罵揭油的遊客。
公子哥兒覺得有意思,當場甩出了整整一萬塊,要蘇婷跟他合照。
夜裡下班,何公子開著他的布拉迪在景區門口蹲守蘇婷,約人吃飯。
蘇婷說想吃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