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上。
西單高樓的vip台球酒廊,何霆震公子擦著台球杆,接過經理送來的酒。
瞧經理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季雲深,客客氣氣的賣笑:“您跟三公子好久沒來了。”
何霆震剪了個寸頭,看起來黝黑了不少,卻更健康了似的。
整個人氣質都不太一樣,恍惚的讓人以為來了個軍爺,而不是當年那玩世不恭的何公子了。
接了經理的酒,何霆震喝了一口,轉身擊球:“剛回來,就幾天便走。我是因為這樣沒來,就不知道雲哥因為什麼了。”
是這兒的酒不醉人了,還是這兒的美人不夠美了?
經理也不好問,招呼了兩位一會。
今日的局變化挺大,少了以前那些玩兒耍兒的哥兒們,隻有他們倆跟鄭家那位公子哥,在遠處打著電話。
美人也少了不少,就兩三個陪著撿球,還是他叫來的。
唯獨那位叫衛薇的姑娘是自己來的。
來的時候說是找季三公子,經理叫人來問,聽何霆震說確實是雲哥認識的人,便放了上來。
這會兒,那姑娘正在一旁給三公子的酒裡添加著冰片,很是體貼貼心的樣子。
姑娘長得清純溫婉,不穿靚麗的紅,穿的是柔情的白,讓經理想起了去年來過這裡的另外一個姑娘。
好像還是個讀研的學生,學的編導。
那姑娘總會跟著何霆震公子哥兒來,但每每她來了,季三公子也會來。
後來便成了季三公子親自帶她來了,是挺寵那位的。
姑娘嬌滴滴的膽兒小,就他在的時候什麼都縱著她,她也便放開了。
想當初最開始還常見一位港城的美人兒,歌喉一絕,可是後來美人倒是常來,公子爺卻少見,美人總是守著等人。
直到後麵那位編導姑娘來了,何公子直接跟經理說,以後少接待港城美人。
經理聽得懂,無外乎,公子爺有了新寵,自然不會讓舊人再來。
如今沒瞧見編導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公子又換人了。
這幫人總是這樣,新人換舊人,又有新人再換新人,常態了。
經理不語安安心心的侯在一旁,能惋惜誰?
不過不曾想,鄭家公子打完電話回來,雙手杵在桌邊,跟背靠著桌台的季雲深彙報道。
“打聽了,當年在港城,跟胭脂有過來往的親近的有三個男人並沒有跟她有真正的交往,有人藏得挺深。還需要多扒扒。”
鄭家公子跟傳媒娛樂圈走得近,八卦消息最是多了。
何霆震聽兩人說話,見季雲深不語:“雲哥做什麼呢?”
季雲深懶散著表情:“好奇。”
好奇的點真奇怪,打聽一個幾十年前連明星都算不上的歌姬。
何霆震總覺著,他雲哥莫名其妙對唱粵語歌的有執念。
閔蘭姍唱粵語歌唱得好,跟那位叫胭脂的倒是極像。
視線落下,衛薇已經將酒雙手捧著端了過來,會說話,聲音也好聽。
“季先生,給您加過冰片了,我聽說這是提神醒腦的,最近事多嗎?什麼事讓您心煩了?”
何霆震盲猜,這姑娘唱歌估計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