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問了王浩,乾什麼去了。
王浩一五一十的說了,小姑娘跑南市去找周家人討回公道去了。
一通事情說下來,季雲深差點沒發火:“你讓她一個人去!”
王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撓了撓腦袋,白手套正握著方向盤,一邊看路,一邊想,斟酌:“那我陪她過去?”
小姑娘的飛機已經飛了,顯然這會兒是在飛機上了。
沒覺得她一個人過去不妥。
南市又不是什麼拐賣人口的地方,她也算從小長到大的,去了還能丟了不成。
但是先生覺得不妥,就是不妥了。
季雲深這頭臉色已經沉得宛如黑雲,咬著煙,嗤了一聲:“滾過來。”
掛了電話。
陳建樹看著自己的老板好好的補了覺,心情終於好點,卻又瞬間變了,拿著的出售合同猶豫著該不該方向。
季雲深視線沾了過去,陳建樹堆起了笑臉:“誰一早上的惹您發這麼大火。”
順勢遞過了合同,是一本三方語言的合同,英、中,還有一個小語種。
季雲深扯過合同,也沒回他是誰,先翻看內容,已經反複敲定了數次,最後一次拍板定章。
拿出那枚周玥刻著多餘字的新章,季雲深按章蓋下,一份扔給了一旁的秘書。
秘書幾名拿到一旁再次核對。
季雲深手指敲著扶手,提醒陳建樹專心:“喪鐘行動開始了。錢都套出來了嗎?”
陳建樹點頭:“軍事展的那筆錢都已經到位了,您放心,不會出任何岔子。”
“銀監會的還以為我們是準備套現跑路,再加上雲投姓張那位設局的實名舉報,追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前段時間,除了國慶,其實還有個重要日子,緊接著舉行的軍事展的航空、水域才是季雲深忙碌的重點。
確實有些忙,一忙也沒太注意死丫頭在做什麼,他不找她,她也不找,轉頭自說自話的跑南市去了。
感覺就好像要離家出走似的。
回想起來上次見麵之後,不是應該他在生氣嗎?
還一個人去找周家算賬,就那小身板,誰也不帶,憑聰明勁能跟那幫無賴鬨?
季雲深將煙掐進了煙灰缸中,秘書們已經確認了合同。
拿出去跟一群外國人對接了。
季雲深收起打火機準備出門,陳建樹起身送到了門外:“先生這段時間忙完了,有沒有空去我那裡喝茶,剛收了陳年的古樹。”
季雲深一語斷掉:“沒空。”
還能有什麼事,被困在四九城,還沒時間去消遣了?
陳建樹抬著頭,觀察他思索了半天,沒等問,人已經走了。
下到樓下,季雲深上了車,王浩這回不敢亂開,問了句:“先生去哪?”
先生給他指了個方向:“嵐山。”季老先生清修的地方。
——
三個小時後,周玥落地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