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個問題,周玥有些心虛,可還理直氣壯的嘴臉。
“反正先生也不少這一個,閔大美人、趙小姐、洛杉磯的小秘書、衛薇。”
如數家珍似的,季雲深看著她,好氣又好笑,吃醋起來都沒道理了。
將毛巾丟到了床前的春凳上,想想,算了,跟她解釋一下得了,省的煩死人的小東西總鬨。
季雲深轉身靠在床頭,點起了煙,漫不經心的跟她提:“老二搞來的奸細。”
“啊?”周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頓了頓,這才一驚,轉過頭去,又是震驚又是惶恐的,“先生是說,衛薇是二......季雲敬故意安插給你的。”
沒否認,季雲深幽幽的瞥了她一眼:“不然呢?”
這一說,倒是說得詳細,把衛薇怎麼不經意聯係上他,怎麼出現的都說了。
說是季家有個二嬸,季雲深二叔的老婆,最喜歡做媒人,三天兩頭給他介紹對象。
過年時說過,季雲深不大搭理,二嬸也就沒弄了。
隻不過前段時間,二嬸找了個由頭,說是她那邊的遠房親戚孩子來京市讀書,也就是衛薇,托他照顧一二。
確實會挑人,年紀輕輕,剛二十,學藝術的,具體是哪一門,季雲深也沒多聽,不記得。
總之,那模樣是個不錯的,跟周玥是同一款。
顯然對方有研究過了,自從閔小姐不見後,季雲深對周玥的寵又太過,還在港城大剌剌的帶她出席溫家的訂婚宴,他們要想查自然差得到周玥了。
三查兩查的,他養的這個小姑娘暴露了。
一看小姑娘年輕、學生,還覺得季雲深是不是就喜歡這個口味,便出了衛薇這麼個人。
二嬸托辭,季雲深也沒拒絕,但怎麼看不明白,借口讓他照顧一二,打點學校,時不時找人帶帶。
無非就想一來二去,他把她給收了。畢竟在季家人眼裡,季雲深的風流惡習一直存在,怎麼可能放著個美人在身邊不要的道理。
當然季雲深倒是沒跟周玥說,衛薇發的信息,他就故意給她看的,看她的反應。
大概情況說完了,周玥醍醐灌頂,挺著急的樣,真認真分析了一通。
“那先生不能要啊,得趕緊把她打發了才好,越快越好。”
季雲深眉梢微挑,打量著她:“哦,為什麼?”
周玥分析得頭頭是道。
“首先,留她在身邊,萬一被她竊聽到了什麼機密,轉頭告訴了他們,那先生的計劃不就付諸東流了。”
“其次,就算她打聽不到,先生身邊的人瞞得好,陪她演戲。但防不住她陰你一手啊。”
“就比如說,硬說你把她睡了,但是又不給名分,轉頭去鬨著跳樓什麼的,鬨個人儘皆知,那先生怎麼洗都洗不清。”
“本來就是對方有意而為,絕對不會讓先生把這種緋聞給壓下來的,一旦事情鬨大,最開始支持先生的那般中立人又會偏頗了。”
嗯,說得不錯,以後不要再說了。
季雲深顯然沒聽到他想聽的答案,說的兩點,哪一點不是就是論事?
她到底是什麼毛病,就缺根筋,是小時候悶衣櫃裡悶壞了,生出隕丹了嗎?
吃醋都吃不明白。
正常人不是應該先說,‘首先我不樂意她待在你身邊’?要她分析個全麵大局了,他是自己想不到嗎?需要她說出來!
沒什麼好氣,季雲深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口:“所以,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