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輕搖螓首，“霍先生，我不明所以。
我和陳先生確為團隊，他是金佰利技術顧問，我是監控部總經理助理，僅是同事關係。
至於你與陳先生的過往，我毫不知情，也僅是旁觀者。”
“你做了什麼，我不清楚，也無關緊要。”
霍曜又轉向陳亞蟹，“我說過，叫你來隻是因你們是一夥的。
你想隱瞞的事，自然會自行告知。
言歸正傳，陳先生，有兩個問題。”
“第一，出千被抓，該受何種懲罰？”
陳亞蟹直視霍曜，額冒冷汗，嘴唇顫動卻無法言語。
霍曜問：“不願回答？”
陳亞蟹拭去汗水，“廢手！”
霍曜點頭，“你的幸運神明助你掀開底牌時，那歡呼是真心的，底牌應是10。”
“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會輕饒？”
陳亞蟹眉心一震，內心狂震。
霍曜，果然深不可測！
霍曜問道："我的第二個問題很簡單：儘管我先前判斷錯了，你的‘10’變成了黑桃a，可你怎麼確定我的底牌一定不是黑桃a呢？如果……它也是呢？"
什麼？
陳亞蟹立刻反應過來，目光緊緊鎖定霍曜。
話音剛落，霍曜的手已經伸向底牌，動作緩慢卻堅定地掀開。
竟然又是一張黑桃a！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圍觀的賭客們震驚得目瞪口呆，仿佛眼球隨時會從眼眶裡蹦出來。
"這……這怎麼回事？兩張黑桃a？"
"一副牌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兩張黑桃a？"
"靠！一定是作弊！剛才那個胖女人肯定是在給陳亞蟹遞牌！還有那兩個家夥，甚至那個女人，他們是一夥的！"
局勢急轉直下。
陳亞蟹額頭冒汗，難以置信地看著霍曜。
什麼時候？
他究竟是何時換的牌？
波波絕不會看錯，自己的牌絕不可能是黑桃a！
糟了！
陳亞蟹拚命回憶剛才的情景，終於恍然大悟。
在他以為勝券在握得意忘形的時候，霍曜彈了彈手中的香煙灰！
就是那一刻！
該死！
自己太輕敵了！
霍曜命令道："天虹，搜那兩人的身，若找不到證據，就把他們剝個精光，連內褲都不留。"
"先處理他們，再去對付陳亞蟹。"
稍作停頓後，他指向波波，說道："順便提醒一下，你真的能下得了手嗎？要是心軟，就由我來。
不過對女士還是會有優待的，在這裡不行。"
陳亞蟹的臉色瞬間鐵青。
完了！
波波瞪大雙眼，渾身發抖，既憤怒又害怕。
駱天虹思索片刻，嚴肅地說："曜哥，你也清楚我的為人。
我不欺負女人，也不喜歡乾這類事，還是你動手吧。"
霍曜愣住了。
你不擅長，難道我就擅長？
真是麻煩！
要是有可能，他恨不得一腳踢爆這鐵憨憨的腦袋。
駱天虹仍緊緊掐住那兩人，手上勁力又加了幾分。
“啊啊啊啊！”
兩人頓時痛得鬼哭狼嚎，但他們也算是硬骨頭，即使疼得快要斷氣，也沒求饒，更沒出賣陳亞蟹。
儘管霍曜已識破陳亞蟹出千的手段。
就在此時，崩牙巨帶領的人潮蜂擁而入，金佰利也是他們的目標。
“閃開！閃開！”
隨著喊叫聲，霍曜麵前出現一張熟悉的麵孔，正是尹誌巨手下的四大天王之一四眼華。
他身邊還跟著托尼·猜。
驅散圍觀的賭徒後，托尼·猜一臉無奈，四眼華則是一副苦瓜臉。
他那些手下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他們人數眾多，約莫二十來個，但其中不少人曾參與那天攔截霍曜送大菠蘿禮物的事，去的時候趾高氣揚、氣勢洶洶，回來時卻垂頭喪氣、灰頭土臉。
霍曜的身手有多厲害，他們早已領教，即便有槍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刀仔虹。
四眼華和他的手下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想動手吧，自己絕非對手；什麼都不做的話，又會顏麵儘失，陷入進退維穀的境地。
羅森的到來救了他們。
“等等！”
羅森從樓上飛奔下來，見局勢還沒完全失控，鬆了一口氣，看向霍曜，眼中帶著懇求之意，說道：“霍先生，這件事能否交給我來處理。”
“放心，我會儘力讓您滿意。”
霍曜仔細打量羅森一番，對他的能力頗感興趣，於是點點頭。
呼！
羅森輕輕呼出一口氣，麵對眾人，鄭重道：“首先，我代表金佰利，向各位貴賓表達最誠摯的歉意，很抱歉讓大家目睹這樣的事情，希望各位能夠諒解。”
“其次，這一局，霍先生獲勝，1.2億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帶走。”
最後，雖對眾人稍顯歉意，但不得不承認，今晚之戰堪稱精彩絕倫，各位想必亦感暢快。
接下來，此事僅關乎霍先生與我，與金佰利無涉，亦與諸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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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傳來稀疏掌聲，逐漸熱烈起來。
羅森所言不虛，這場對決與他們並無太大關聯。
陳亞蟹出賽，不過是為了遏製霍曜的強勢，雖屬經營考量，卻也在一定程度上顧及了他們的利益。
安撫完賭客後，羅森轉向霍曜，做出邀請手勢：“霍先生，可否隨我上樓詳談？”
霍曜自然應允，隨之上樓。
駱天虹瞥了陳亞蟹和波波一眼，冷冷說道：“你們也上來，事情尚未結束！”
說完，一手提起兩人，轉身離去。
陳亞蟹與波波互視片刻，雖有諸多無奈，也隻能跟隨上樓。
四眼哥及其手下如釋重負，慶幸不已，幸得羅森相助，否則這一劫，怕是難以渡過。
……
兩分鐘後，霍曜、羅森、駱天虹等人抵達一間會議室。
陳亞蟹最後進門，隨手關上房門。
駱天虹這才放開兩人。
羅森迅速搬來椅子，請霍曜落座，畢恭畢敬地說：“霍先生，請。”
霍曜未推辭，直接坐下。
羅森開門見山：“霍先生，有何要求，請直言。”
霍曜目光轉向陳亞蟹：“你的底牌是什麼？”
陳亞蟹答：“梅花10。”
霍曜道：“梅花10，若我猜中，我的三個9勝過你的10對，對吧？”
陳亞蟹點頭。
霍曜又看向波波，未待其開口，波波已將利用月光銀飾驗證霍曜底牌非黑之事說明清楚。
方法簡單，卻極為實用。
謎團解開，霍曜注視陳亞蟹，道：“還記得我問的第一個問題嗎？出千被抓，是要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