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很聰明,現在整個局勢都混亂了。”
陸啟昌皺眉問:“阿曜,是誰這麼大膽,敢對你下手?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
霍曜搖搖頭,神情輕鬆,笑道:“這個幕後不僅想對我下手,還對竹中武下手,膽子自然不小。”
“敢這樣做,說明他在設局!”
“更說明他在動手前就已經胸有成竹,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從遇襲到現在,才不到半個多小時,這麼短時間,我怎麼可能找到線索?倒是你老陸,背後有整個警察係統的支持,你應該有頭緒吧?”
陸啟昌也搖頭苦笑,“阿曜,彆開玩笑了,你都想不出來,我怎麼可能想出來?”
稍作停頓。
陸啟昌皺眉道:“你覺得這出戲會不會是山口組自己導演的?他們既派人襲擊你,又派人襲擊自己,隻是為了洗清嫌疑?”
霍曜點頭,“有可能,但竹中武肯定也在想,這出戲是不是我導演的。”
!
陸啟昌內心驚濤駭浪,呆滯地看著霍曜,試探地問:“這場戲,是你策劃的吧?”
“猜猜看。”
霍曜微微一笑。
“不猜!”
陸啟昌揮手示意,正色道:“當我沒問過。”
“我們查案靠證據,中環那邊竹中武、瀧穀英雄、宮木宏是受害者,我們這邊你也是受害者。”
“事情就這麼清楚。”
“既然你一無所知,那就不用問了。”
“最後,霍先生,你需要我們的保護嗎?你可以申請差人專員保護。”
霍曜搖頭說:“不用。”
陸啟昌嚴肅地點點頭,“好,有任何線索,隨時聯係我。”
“如果需要保護,也請告訴我。”
霍曜忍住笑意,認真地答應。
陸啟昌轉身要走。
霍曜隨意說道:“老陸,彆緊張,不過是幾個外國人,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山口組不會插手的。”
“你什麼都不用管,幾天後,一切都會平靜下來。”
聽到霍曜的承諾,陸啟昌鬆了口氣,笑著說:“聽你這麼說我就能安心了。”
“謝謝,我還有事,先告辭。”
霍曜點點頭,“行。”
……
……
三個小時後,已是淩晨一點。
荃灣,一處荒涼的狗場。
房間內有三人,分彆是托爾和另外兩人,都被牢牢綁住懸在空中。
兩人麵前三米外有一張木椅。
傻強坐在椅子上,雙臂環胸,麵無表情,直勾勾盯著他們,眼睛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門外還有兩人,飛機和細鬼,負責警戒。
天養誌守在一旁,充當暗哨。
天養生和天養誌製伏兩人後,天養生返回大樓守護霍曜,天養誌則帶著飛機、細鬼和傻強,將托爾等人秘密轉移至此。
“喂喂,兄弟,你該不會是真聾吧?我又沒叫你放我走,隻是問你話而已。
你當然不會背叛霍曜,這點我很清楚,不過你這樣實在太無聊了。”
“對了,我對你老大特彆好奇!你們認識多久了?一年還是兩年?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嗎?他是不是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丟,他的反應太誇張了,第一次躲開,第二次居然還能躲過去!”
“嘿!你倒是說句話啊!”
“……”
托爾懸掛在半空中,還在不停絮叨,可惜傻強自始至終保持著一張毫無波動的臉。
沒有表情,像啞巴一樣安靜。
更像一具。
托爾快要被傻強逼瘋了,問了那麼多,這家夥卻連半個字都不回應。
不說也就算了,還一直直勾勾地瞪著自己,讓人心裡發毛。
這到底是什麼怪胎?
簡直變態!
傻強麵無表情,眼神飄遠,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那些快樂的、悲傷的、令人動容的、憤怒的、失落的、絕望的,以及難以置信的經曆。
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坦然接受即將來臨的死亡。
實際上,托爾也明白,他們這次幾乎必死無疑。
如果不是霍曜察覺到他們的計劃,他們現在已經成了。
霍曜怎麼會放過他們?
或許,留他們一條命隻是想找出背後的主使者。
儘管希望渺茫,但這也許是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活下去的機會。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鐵門被推開,霍曜在天養生和天養誌的陪伴下走進來。
“曜哥!”
傻強迅速起身回頭,笑著向霍曜打招呼,然後把椅子搬過來。
霍曜坐了下來。
傻強回過神,目光炯炯地看著霍曜。
托爾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說道:“兄弟,厲害!服了你,世界上居然還有你這樣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