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佬九不斷點頭:“霍先生說得極是,我定銘記於心,絕不重蹈覆轍。”
“嗯。”
細佬九望向丁孝蟹,小心問道:“霍先生,冒昧一問,您認識丁先生嗎?”
霍曜搖頭道:“素未謀麵,先與他談幾句,之後你們各歸各位。
記住,江湖事江湖了結,莫牽連無辜百姓,懂了嗎?”
“懂!”
細佬九安心不少,堅定道:“霍先生請放心,我保證隻針對丁先生,絕不波及旁人!”
稍作停頓。
細佬九環視四周,高聲喊道:“聽見沒有?”
“聽見了!”
眾人都齊聲回應。
細佬九機靈得很,交代完便揮手示意,眾人迅速散去。
他也往後退了十步。
未離開是因為不知霍曜還有何指示,保持此距離,意在隨時聽從差遣。
很快,四周變得空寂無人。
丁孝蟹臉色愈加蒼白,心中更加確信霍曜出手對付自己,隻因方婷!
方婷心中愈發震撼!
這個剛認下的曜哥,對一群完全陌生的人竟有這般震懾力,仿佛掌握了港奧江湖的生殺大權。
與此同時,
方婷不由萌生為丁孝蟹求情之意,希望霍曜能救他一命,嘴唇顫動,卻始終難以啟齒。
丁孝蟹陷入絕望,
心如刀割!
他一直注視著方婷,想知道在生死關頭,她會如何反應。
即便她開口求情,霍曜也不會相助。
無所謂。
他並不期待霍曜的幫助,隻盼方婷說幾句話。
可惜,連這幾句話,方婷都不願講。
呼!
丁孝蟹終於將目光從方婷臉上移開,深深吸氣三次,平複情緒,冷靜地望著霍曜,說道:“霍先生,您好!我叫丁孝蟹,想必您已知曉。”
“有些疑問想請教,希望您能如實作答。
我知道自身地位卑微,根本不配與您交談,若惹您不悅,也無妨。”
“就當我從未出現在您麵前,從未說過這些話。”
縱使內心再憤怒,他依然保持著從容。
霍曜道:“你確實不夠格,但為了讓你走得安心,問吧。”
“好!”
丁孝蟹毫不掩飾,問道:“首先,今晚的慈善晚宴,那位黃警官會找我們五蟹集團的麻煩,這是否與您有關?”
霍曜直言:“有關,是我讓他們來的。”
丁孝蟹一愣,沒料到霍曜如此坦率,隨即明白過來,以霍曜的身份,無需對他隱瞞。
在他這樣的小人物麵前,霍曜可以為所欲為,毫無顧忌。
丁孝蟹聞言,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笑意,感歎道:“霍先生果然夠霸道,確實有這個資格。”
“第二個問題,您這麼做是為了她嗎?”
丁孝蟹的目光在方婷身上掠過。
霍曜坦然回應:“是,又不是。”
丁孝蟹皺眉追問:“霍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曜解釋道:“我是因為見到她才那樣做的,但即便不是她,換成方家其他人,我也一樣會這樣做。”
丁孝蟹全身一震,沉默片刻後點頭:“我明白了,霍先生是因為整個方家的緣故吧?您和方家有何淵源嗎?”
霍曜搖頭:“沒有。”
丁孝蟹困惑不解:“我不太懂,若霍先生與方家毫無瓜葛,為何要插手此事?況且,我家並無虧欠方家。”
“我父親因誤殺方伯父而逃亡多年,至今仍在監獄服刑。
他在獄中常受欺淩,正在償還債務。”
霍曜冷笑一聲:“欠債還錢,償命,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丁蟹先是以暴力使方進新成為植物人,方進新蘇醒後好不容易恢複記憶,恢複正常生活,方家也逐漸步入正軌,卻再次遭丁蟹一拳重創。”
“你說他現在坐牢是在還債?”
“不,他在獄中是因為又將一人打成植物人!”
“細佬九,你怎麼看?”
細佬九對丁蟹的事情略有耳聞,聽霍曜說完,他瞪大雙眼:“自然是丁蟹償命,這還有疑問?”
“他包庇自己的父親無可厚非,誰都會這樣做,但他一邊包庇父親,一邊與方家談情說愛,就太過分了。
典型的既想占便宜又想裝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