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旬答道:“霍曜霍先生!”
糟了!那個家夥如此囂張,把山口組折騰成這樣,竟還敢闖到這裡?
他難道真的無所畏懼?
竹中武臉色突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但那殺意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與恐懼!
無論誰經曆過那一晚,都會明白那個家夥的可怕,那是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仿佛刻入骨髓,成為本能反應。
無數思緒在竹中武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冷峻地說:“所以,你們聚餐時偶然遇到霍先生,便想,結果反被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是不是?”
小澤旬額頭冒汗,不敢隱瞞,答道:“是。”
“!廢物!垃圾!!”
竹中武毫不留情地嗬斥道:“這一定是池元億那個廢物下的命令。
他人呢?讓他接電話!”
小澤旬尷尬地說:“池元先生已經先行離開了。”
“混賬東西!”
竹中武怒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把電話給霍先生,我要同他談。”
“好!”
小澤旬乾脆利落地答應,走上前幾步,來到霍曜麵前,將手機遞給他。
霍曜接過電話,說:“喂,我是霍曜。”
“霍先生,您好!”
竹中武哈哈一笑,愉快地說:“港島一彆不久,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要見麵了。
您怎麼突然來關東?”
“作為東道主,我理應招待霍先生,否則太失禮了。”
霍曜不願多言,直接說道:“兩件事。
第一,我過來沒有其他目的,隻想做正當生意,絕不會與你們有任何瓜葛。”
“第二,我知道你們不會甘心,還想與我較量。
那遊戲現在正式開始。”
說著話,霍曜走到一個空曠的包廂,關上門,確認四周無人後,繼續說道:“上次你僥幸活了下來,但你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你也比我更清楚。”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我這兒還有錄音。”
竹中武臉色驟變!
霍曜說:“不必如此驚訝,我沒有公布的意思,也沒打算以此要挾你,隻是稍微提點你一下。”
“還記得上次我對你說的話嗎?輸了那次,你或許還不服氣,沒關係,我們可以再來一次,但這次,如果你再敗,就沒上次那麼幸運了。”
“你會死。”
“就這樣,掛了。”
那邊,竹中武神情變幻莫測,完全揣摩不透霍曜的真實意圖。
他撥出這通電話,僅僅是為了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
儘管握有錄音,他卻明確告知自己,無意以此威脅。
該死!
這家夥究竟意欲何為?
“等等!”
竹中武見霍曜欲掛斷電話,急忙喊住,說道:“霍先生,原青男與宮木太郎的死,前者咎由自取,技不如人死於您之手,對此我並無異議。”
“後者亦因技遜一籌而亡,我也無話可說。”
“我的意思是,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實則皆為誤會。
我不知霍先生的實力,才借這兩件事試圖迫使您合作。
如今既已知曉,自然明白那是誤會。”
強者才有話語權,弱者沒有。
此即竹中武之意。
也確是如此。
霍曜微微一笑,問:“然後呢?”
竹中武道:“若皆為誤會,便無需再糾結,更談不上報複。
我——”
“竹中武,你以為自己是第五代組長嗎?”
“你始終未能認清自身位置。”
“與我商談此事,你尚不具備資格。”
不待竹中武回應,霍曜便嘲諷地打斷了他。
啪!
電話掛斷。
霍曜返回,將大哥大遞給小澤旬,說道:“我和竹中武已達成共識,你們不會有事。
另外,回去告訴池元億,我所需要的,隻是他的歉意。”
“原本隻需一根手指,但鑒於他惡劣的推責態度,砍指數量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