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二怒火中燒,抬手便打,陳永仁則用手臂護住頭部,保護要害。
他不想暴露太多實力,況且自己在警校學的那點格鬥技巧,未必能打得過威名遠揚的大天二。
好在肥虎終於恢複過來,四肢著地,撐起身體,張開雙臂猛地抱住大天二。
兩人四手四腳激烈纏鬥,頭撞、牙咬、膝頂、肘擊,所有能用的身體部位都派上了用場。
來自洪興和東星的兩位大佬,就在這倉房中拚死搏鬥,場麵慘烈,令人震撼。
包括陳永仁在內的囚犯們紛紛後退,瑟瑟發抖。
這兩人打得實在太狠了。
因為各自背負著幫派的尊嚴,誰也不願認輸。
大天二將失去陳浩南的痛苦,全部發泄在肥虎身上。
而肥虎為了今後在東星站穩腳跟,也拚儘全力抵抗。
虎死威風不減!
誰說胖就不算老虎了?
兩人之間的激烈對打,
也讓其他囚犯見識到了,
為何洪興和東星能並列港島三大幫派之一。
“快開門!這裡有人打架!”
幸好門外的獄警察覺異樣,趕緊喊人來開門,
幾名獄警合力,才將如同野獸般廝殺的兩人分開。
“呸!洪興仔,這次你走運!”
肥虎吐出嘴裡的肉渣,
咧開滿是血跡的嘴,獰笑著說道。
大天二咬緊牙關,卻狠狠瞪向一旁的陳永仁,
若不是這小子插手,他早就收拾了肥虎!
現在反倒留下後患!
“小兄弟,彆怕,
以後我肥虎罩著你,
誰敢動你,我就讓他好看!”
東星肥虎衝著陳永仁齜了齜牙,說道。
油尖旺區,維多利亞港。
今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遠處海麵上,幾隻海鷗飛速掠過,
引得遊客紛紛舉起相機拍照。
沙灘上,陳虎癡隻穿了一條短褲,露出結實的肌肉,
凡是經過的女性,無論是少女還是成熟女子,
都忍不住偷偷瞄上一眼。
這時,不遠處的台階上,
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此人全身裹得嚴嚴實實,戴著棒球帽,
臉上還戴著口罩和墨鏡,遮得一絲不露。
但即便如此,也很難不被認出來,
畢竟他那標誌性的大鼻子太顯眼了。
遠遠地,陳虎癡就認出了這個人,
連連揮手:“福生!過來,這邊!”
那人加快腳步,很快走到他麵前。
“噓!小聲點!你想害死我嗎?”
陳虎癡聳了聳肩,笑道: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超級警察陳家駒摘下口罩,苦笑著說:
“大佬,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結婚了,還得養家。”
陳虎癡一臉不屑地說道:
“切!你還好意思說?當我是你朋友嗎?
結婚這種大事,都不請我!”
陳家駒苦笑著說:
“老大,你彆逗我了。
你是東星大哥,
我要是請你去,以後警察還怎麼乾?”
“東星大哥也是人,
我沒犯事,要是有證據,我主動送進去。”
陳虎癡笑著把手腕伸出來,比劃著。
陳家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說:
“阿眉讓我謝謝你,
上次要不是你幫忙,她可能就出事了。”
陳虎癡聳聳肩,笑道:
“小事一樁。
咱們是兄弟,
以後還得多互相照應。”
陳家駒突然正色搖頭道:
“我應該幫不上你什麼忙。
有事也彆找我,
你的事都是大事,我擔不起。”
這幾句話,他發自內心。
以他的身份,自然清楚陳虎癡最近乾了些什麼。
銅鑼灣半夜的大火拚,上千人對砍,
洪興接連死了兩位大佬,
據說都和陳虎癡有關。
他之所以出來見老朋友,
是因為他隱約猜到了一些事。
他知道華女和陳虎癡走得近,
當初猜霸案,陳虎癡幫了大忙。
這個人身份複雜,
未必像外麵傳的那樣。
所以接到陳虎癡電話後,
他才硬著頭皮來見一麵。
畢竟,雖然沒來參加婚禮,
但禮金一點沒少。
直到現在,老婆提起陳虎癡時,
還是一副懷念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們當時在酒店搞了什麼名堂。
陳虎癡一直笑嗬嗬的,
完全不在意陳家駒的態度。
他其實很了解陳家駒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家夥腦子簡單,做事也莽撞,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他絕不會背叛朋友。
隻要沒有利益衝突,
陳虎癡和陳家駒之間,
還是能做一輩子朋友的。
“福生,我這次找你,
其實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陳虎癡說道。
陳家駒沒說話,
但涉及到正事,他也沒有拒絕。
“我想投資一家安保公司,
現在執照辦不下來,
需要警方高層點頭,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