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意外的是,
動手的並不是東星虎癡那邊的人。
而是站在肥虎旁邊的另一個人。
那個表情冷漠、麵無表情的男人。
陳永仁。
“你乾嘛打我!”
肥虎滿臉怒氣,語氣中帶著驚慌。
陳永仁沒有多說,
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
砰!瓶子碎裂。
殘餘的酒液和血水一起順著他的臉滑落。
“還你。”
“肥虎佬,你信不信我?”
陳永仁這一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先給自己來一下,接著又打了自己一酒瓶!
肥虎被陳永仁的狠勁震懾住,
機械地點頭。
陳永仁這才轉頭,
對著陳虎癡勉強笑了笑。
“虎哥,對不住。”
“我大哥腦子有問題,
可能是在苦窯打架,把腦袋打壞了。”
陳永仁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全都沉默了。
腦子不清醒的,恐怕不止他一個。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眉眼清秀,眼神也乾淨,怎麼腦子也這麼遲鈍?
“彆看他傻,其實他挺忠心的。”
“就在出獄前幾天,為了維護擒龍虎的名聲,他還跟洪興大天二打了一架!”
陳永仁語氣平穩,娓娓道來,情感真摯。
“我們這次來找虎哥,就是想跟著您混口飯吃。”
“大家都是東星同門,又有司徒大哥‘九七七’這層關係,理應互相照應。”
“如果您不方便收留我們,我們也不會有怨言,隻能另尋出路。”
陳永仁神情誠懇,話語動情。
尤其是他的眼睛,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深情而脆弱,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不隻是飛全這種粗人,就連程靈素也頻頻搖頭,被他打動。
陳虎癡卻表現得十分冷靜,內心毫無波動。
因為他已經認出了眼前這個滿口胡言的年輕人是誰!
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吸引臥底的天賦還真是厲害。
竟然連這種人都能引來。
眼前的這個氣質憂鬱的青年,不正是三年又三年的冤種陳永仁嗎?
他應該是在韓琛身邊當臥底才對,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陳虎癡很快意識到,新的劇情已經開始。
這一次,他靠天賦引來的是《無間道》的臥底劇情。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幫派的?”
陳虎癡心中已有數,語氣平靜地問道。
陳永仁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高興,覺得自己的苦情戲應該成功了。
“虎哥,我叫陳永仁,以後您叫我阿仁就行。”
陳永仁謙遜地低下了頭,一副單純無辜的模樣。
“好!肥虎,阿仁,從今以後你們就跟在我身邊。”
陳虎癡沒有多說,直接做了決定。
兩人同時抬頭,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欣喜之色。
他們帶來的手下們也紛紛鬆了口氣。
“不過,我這裡不養閒人,
你們進銅鑼灣,得幫我辦一件事。”
“給你們三個月時間,
事情辦成了,咱們就是兄弟。
要是辦不成,就另尋出路吧!”
陳虎癡話鋒一轉,
立刻讓陳永仁和肥虎緊張起來。
這時,陳虎癡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
“老弟,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陳虎癡沒多說什麼,直接掛斷。
他沒興趣理睬這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給你們一百萬,
另外,從新橋街往北的所有地盤,都交給你們兩個管理。
一周之內,我要看到秩序。”
陳虎癡這話一出,全場都愣住了。
肥虎吞了口唾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永仁也是額頭冒汗,後背發涼。
他們帶來的幾個小弟更是渾身發軟,連呼吸都不敢太大。
就連飛全也愣住了,
他想不通,為什麼虎哥會把銅鑼灣三分之一的地盤交給這兩個外人。
程靈素也有些驚訝,
皺了皺眉,但沒有多說什麼。
隻有鞏偉表現得最平靜,
因為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地盤,
他隻想著聽從陳虎癡的安排。
“虎哥,我能問一下原因嗎?”
陳永仁短暫震驚後,
穩住情緒,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虎癡笑了笑,聳聳肩,沉聲說道:
“這一百萬,是給你們招舊部用的。”
“我明白了。”
虎哥是想讓我們把司徒大哥的舊部重新聚攏,
一起幫你打理銅鑼灣。”
陳永仁立刻說道。
不愧是當年警校第一名,
陳永仁思維縝密,反應很快。
他早在行動之前,就一直在搜集信息,反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