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有膽再講一遍?”
烏鴉猛地拍桌而起,怒目圓睜,怒吼道。
“陳虎癡,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笑麵虎陰笑著說道。
金毛虎沙蜢張大嘴巴,驚訝得說不出話。
他身份低微,這種場麵,
他根本不敢插嘴,是真的不敢。
奔雷虎眯起眼睛,
仔細打量著對麵的年輕人。
像是剛才從未見過他,
此刻才真正看清他的模樣。
年輕氣盛,膽大包天!
雷耀揚在心中對陳虎癡有了新的看法。
全港島都知道,
東星社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麵粉生意。
東南亞各地的麵粉販子,包括金三角地區,以及歐洲的原料供應商,隻要貨物從港島發出,就繞不開東星。
如今,東星新任大哥卻宣布,自己的地盤不準做麵粉生意。這等於讓老虎不吃肉,老鼠不偷油,簡直荒唐至極。
斷人財路,無異於奪人父母!
陳虎癡的這個決定,不僅烏鴉和笑麵虎反對,就連遠在歐洲發展的奔雷虎也不會答應。
隻有屯門區靠裝修起家的沙蜢,對麵粉生意依賴較淺。
但這並非他不想賺,而是他根本沒有能力參與,隻能小打小鬨。
麵對整個社團的壓力,陳虎癡卻鎮定自若。
“我隻是遵循司徒浩南的遺願。”
“他生前說過,希望東星轉型,不再做麵粉生意。”
“他還說,隻要拿下銅鑼灣這片地,就會有更多機會,做什麼都比做麵粉強。”
陳虎癡語氣輕鬆地說道,但在場的人卻個個臉色凝重,甚至咬牙切齒。
“司徒都死了,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還能回來否認嗎?”
烏鴉怒吼道。
話音剛落,陳虎癡皺眉,雙手猛地一推,將桌子砸向烏鴉。
哢嚓一聲,那張金絲楠木製成的大桌被他硬生生折成兩半。
半截桌麵飛起,正中烏鴉,把他撞得人仰馬翻,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幕讓會議室裡所有人驚愕起身。
要知道,烏鴉身強力壯,身高一米八多,體重近兩百斤,卻擋不住陳虎癡一擊之力。
而那張被他折斷的桌子,……
這是一張用金絲楠木製成的桌子,質地堅硬厚重,
彆說折斷了,就連普通人想搬動都極為困難。
可就是這樣一張實木大桌,
卻在陳虎癡的憤怒中被他單手折斷。
名不副實!
此人實力之強,簡直駭人聽聞。
烏鴉狼狽地摔在地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
那種屈辱感遠比身體的疼痛更讓他難以承受。
作為東星五虎之一,
卻被陳虎癡像對付孩童一樣打翻在地。
這不僅讓烏鴉無法接受,
更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他想起司徒浩南被擊敗時的情形,
那一刻的陳浩南,
正是以這種毫不留情的方式,
讓烏鴉一度失去信心,久久不能振作。
而那個曾被視為無敵的陳浩南,
如今卻在這位陳虎癡麵前,被輕易斬於街心。
想到這裡,烏鴉眼中滿是驚懼,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個人,比陳浩南還要可怕!
看到烏鴉這副模樣,
東星眾人紛紛搖頭。
笑麵虎更是臉色慘白,沉默不語。
他一向隻在背後出主意,
從不衝在最前麵。
最後還是駱駝忍不住開口道:
“陳虎癡,你乾什麼?”
“都是兄弟,好好說,彆動手。”
陳虎癡隻給駱駝一點麵子,
點點頭,淡淡地說:
“是他說話太難聽,侮辱了司徒大哥,我才動手的。”
駱駝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明天讓人給你做一張一模一樣的送過來。”
陳虎癡說完便坐下,依舊翹著二郎腿。
他隻是來宣布這個決定的,
並非來征求東星人同意的。
就算他們不同意,他也照樣這麼做。
駱駝神色複雜地看著陳虎癡,心裡暗自歎息。
這小子已經勢不可擋,
看來東星五虎是壓不住他了。
說到底,東星五虎和洪興十二堂主一樣,
雖然名義上歸社團坐館統轄,
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掌控著自己的地盤和勢力。
他們就像各國的諸侯,
表麵上統一在社團之下,
但實際上隻聽調,不聽宣。
一旦牽涉到個人利益,
彆說社團內的兄弟了,
就連坐館的話也未必管用。
“陳虎癡,你能繼承司徒浩南的遺誌,這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