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兒子現在有錢了,
但母親依舊堅持每天開店。
天下父母心,
她這是想為兒子留一條退路。
畢竟,混江湖,遲早要還的。
做大哥,三更窮五更富。
今天開豪車,明天就可能在路邊討飯。
這些事,在江湖上早已習以為常。
但今天,飛全的母親卻格外高興,
因為兒子帶了一群朋友來店裡喝糖水。
尤其是虎哥也來了,
他可是飛全家的大恩人。
今天糖水店特意歇業,隻為接待自家人。
陳虎癡坐在桌邊,麵前是一碗楊枝甘露,
新鮮芒果粒搭配雪白的小湯圓,
一口下去,軟糯彈牙。
陳虎癡吃得津津有味,
想著下次帶芽子來嘗嘗。
那個富婆應該很少吃這種街頭小吃,
一定會很驚喜。
相比之下,
肥虎吃飯的樣子實在難看。
一個普通大小的瓷碗,在他手裡,
就像普通人拿著個茶杯那樣輕鬆。
一口一碗,比喝水還快。
簡直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
還沒嘗出味道就吃完了。
“阿姨,我再喝瓶汽水!”
肥虎扭著肥碩的屁股,
走到冰櫃旁,自己打開一瓶汽水。
那小小的汽水瓶在他手裡,
怎麼看都像是一支口服液。
飛全真的沒轍了,心裡鬱悶極了。
他趴在桌邊,一副死掉的樣子。
沒辦法,根本比不過,真心比不過!
肥虎不僅能吃能打,下手還特彆狠。
他負責的銅鑼灣北區,沒人敢在那邊賣貨。
聽說他一旦抓住那些粉販,
就把他們的拇指砍下來收著,
多得能裝一袋。
雖然飛全也很努力,
但在他的地盤上,還是總有走貨的被抓不乾淨。
那些人像陰溝裡的老鼠,
時不時出來咬一口,晃兩下。
說到底,還是飛全的威懾力不夠。
俗話說,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
愣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
可不管是不要臉,還是不要命,都怕變態!
而肥虎就是那種變態級彆的,
除了陳虎癡,沒人能壓得住他。
“虎哥,現在銅鑼灣的粉販差不多都被清理乾淨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陳永仁放下瓷碗,低聲問道。
陳虎癡笑著看著他,讓他心裡有點發毛。
“不用做什麼,繼續盯著就行。”
肥虎抬起頭,嘴裡嘟囔了兩句,
又咽了回去。
飛全忍不住開口:
“虎哥!現在外麵很多社團都不順眼我們,
說我們堵了他們的財路。”
陳虎癡一臉平靜,笑著說:
“那就繼續堵著唄!
走彆人的路,讓彆人沒路可走。”
虎哥的話說得很有道理,讓三人都說不出話來。
“虎哥,要是所有社團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怎麼辦?”
飛全還是太直率,
一心隻想著陳虎癡的安危,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像肥虎佬,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白,
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就是悶聲不響。
陳虎癡點頭回應三人: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
我知道現在外麵有很多人盯著我們,
巴不得我們垮掉。”
“其實他們都在等,
等有人先站出來,然後再一起壓上來。
那是因為他們怕我!”
陳虎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所以,我的辦法是跟他們耗下去,
這叫守株待兔。
誰先跳出來,就狠狠地打!
打到所有人都不敢動!
你們聽懂了嗎?”
陳虎癡這話暗藏鋒芒,
三人聽了都不由得心頭一緊。
他哪裡是在守株待兔?
分明是在引蛇出洞。
殺一儆百,樹立威信。
不過,陳虎癡還真有這個實力!
就連三大社團之一的洪興,
都被他逼退銅鑼灣,灰溜溜不敢吱聲。
其他社團,誰還敢招惹他?
除非是東星、洪興和聯勝這樣的大社團,
傾儘全力,或許還能壓製陳虎癡。
但誰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去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萬一有人真的硬碰硬,兩敗俱傷,
然後被其他社團趁機下手,損失誰來承擔?
說到底,陳虎癡現在就是個不怕輸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