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沒想到,薑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些年一直威脅我爸爸給你錢,已經構成了敲詐,而且數額貌似也不少。且不說我爸爸對當晚的記憶沒有任何印象不知道是否是真的跟你發生了關係,就算是真的發生了,那也有可能,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敲詐才故意跟我爸爸發生關係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薑許心裡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般平靜。
她是真的被這件事給震驚到了,甚至可以說,被刺激到了。
沒人知道她此刻的情緒正在經曆多大的起伏。
薑許的唇瓣細微顫抖,卻努力保持語氣平穩,思路很清晰,“真要打起官司來,還不知道誰輸誰贏,而且,你絕對不可能鬥得過薑家。”
“所以,你最後一分錢也不會得到。”
聽見薑許的話,陶菁臉色驟然發白。
她沒想到,薑許竟然真的一點以前的情麵都不顧及,“薑薑,你真的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薑許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以前或許是,但現在,絕對不是。”
陶菁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薑家的小姐,是薑陽平的女兒,所以她一直在欺騙她。
遇上這樣的人,薑許不覺得失望,隻覺得恐怖和惡心。
陶菁的臉更白了,囁嚅著嘴唇發不出聲音。
薑許用力控製著自己下意識想抓住點什麼東西的手指,表情冷漠道:“陶菁,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甚至沒有等薑陽平,直接衝出了門。
她的步伐很快,就連剛從因薑許令人驚訝的表現而呆滯中反應過來的薑陽平在身後喊她都沒有聽到。
……
出來的薑許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砸東西。
想破壞點什麼。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剛才情緒波動太過劇烈,躁狂期久違地被誘發了。
要先回家,家裡有藥,說不定強撐一下也能控製控製。
她跑得太過著急,並沒有注意到前麵有一道人影正在靠近。
手臂被人從側方用力拉住的那一刻,薑許的身軀猛地一顫,熟悉的氣息在周身蔓延,她原本低垂的頭迅速抬起。
來人清冷的麵容徹底撞入她的視線。
他的臉如同一座毫無溫度的雪山,五官線條冷峻而流暢,從額頭到下巴,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他白皙的肌膚仿佛是一層薄薄的雪,泛著清冷的光澤,不見一絲多餘的紅暈,像是從未被人間煙火沾染。
薑許眸光閃動,找到了,想要破壞的東西。
陸執剛準備過來,就看到薑許急急忙忙衝出去的身影,眉頭緊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薑許驟然回神。
不…不可以,他是陸執。
“沒…沒事,你先走……”她連忙垂下眼瞼不敢再看他,怕越看越控製不住自己,隻能將指甲陷進肉裡,用身體的疼痛來麻痹精神上的欲望。
陸執陪著薑許度過了那麼多次躁狂期,他一看她的狀態,就知道她是發病了。
他喊著她的名字,“薑許。”
薑許下意識用長長的指甲扣在指腹上,唇瓣不自覺地抿起,“…嗯,你先鬆開我……我要走了……”
他隻是略微沉默,並未鬆手。
“……要幫忙嗎?”他突然的嗓音清冷而低沉,深眸垂下凝視著她,卻隻能看見她烏黑圓潤的頭顱。
薑許驀地抬頭,略微褐色的雙眸劇烈收縮,和他猶如深邃的湖水般的黑眸對上。
漆黑不見底的眸子似乎天生就帶著吸引人的致命魔力,稍一鬆懈就能輕易將人蠱惑著騙進去。
對!他是陸執!
她好想,破壞他。
“不,不行……不可以這樣對你……”
她在掙紮。
可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在陸執下一句話出聲時轟然摧毀。
他的語調慢慢,字句清晰。
他說,“可以的,沒有關係。”
他的眼神猶如平靜的深潭下隱藏著洶湧的暗流,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繼續說著,語氣也染上蠱惑,聲音爭先恐後地鑽進人的耳蝸,“薑許,我們去你之前那幢彆墅的紅房間,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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