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身上是濕的,陸執沒抱得太緊,隻是虛虛攏著,就連頭都不敢埋進她頸窩。
薑許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雙手略顯無措地垂在身體兩側。
反應過來之後,就想伸手推開他。
可卻聽見他嗓音發著顫,帶著濃濃的後怕與失而複得。
“薑許,你沒事就好……”
薑許在泉城所住的酒店出事的事情,雖然被人及時壓了下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漏出了些消息。
隻是他得知這個消息時,薑許已然安全搭上了飛回京市的飛機。
他知道,是誰去救了她。
雨水從天空中瘋狂砸落,薑許能感受到,似乎有幾滴冰涼的水珠從他潮濕的發尾掉落在她脖頸處,順勢滑落進衣領。
寒意使她身體本能地微微一顫。
可他的身體又格外滾燙。
想到薑宏儒今天跟她說的——他的過去,以及他現在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薑許心腔不由得有些揪緊,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上心頭。
抬到半空中的手,又緩緩放了下去。
讓他抱一會兒,也不會影響什麼。
反正這就一次。
但陸執很快就鬆開了她。
眼前的人依舊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觸碰時仍舊有實感,他總算平複了幾分情緒,看著薑許時神情有些懊惱,“有弄濕你嗎?”
她是穿著外套出門的,除了那幾滴滑進衣領裡的水珠,身上的衣服隻有些許沾濕,幾乎感受不到涼意。
於是薑許搖了搖頭,“沒有。”
雨滴砸在地上的力度漸漸輕了。
兩個人都沒提剛才那個擁抱,薑許再次把傘遞給了他,“雨小點了,你快回去吧。”
陸執還未應聲,驀地,不遠處傳來一道喊聲,“誰在外麵?”
薑許心頭猛地一跳,這是何爺爺的聲音!
要是被何祺福看見她大晚上跟陸執在這裡,薑宏儒和薑陽平也肯定都會知道。
他們本來就不待見陸執,薑許下意識不想讓他們知道陸執找來了薑宅。
她沒來得及多想,連忙拉起陸執的手就往門外側邊跑。
等到兩人躲在圍牆拐角處,何祺福也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他還穿著樸素的睡衣,看起來應該是起夜聽見了這裡的動靜,這才趕過來看看。
他看見敞開的大門,四處望了望,有些疑惑,“奇怪,宅子大門怎麼開了?”
見何祺福朝這邊看了過來,薑許連忙推著陸執緊貼著牆,兩具靠得很近的身軀徹底躲在了牆後麵。
薑許這才注意到,因為她剛才推了陸執一下,她的手還抵在他微微鼓起的胸口,掌心下的心臟跳動熾熱又急促,仿佛要衝破胸膛。
薑許一怔,心跳也莫名略微加速,不知道是剛才跑得還是怕被何祺福發現給嚇得。
白色襯衣早已透明到幾乎跟沒穿沒什麼區彆,男人精壯的上半身就這樣明晃晃地擺在自己眼前,薑許隻覺得臉頰微熱。
明明陸執的身體她也玩過那麼多次了,可現在隻是挨得近了些,稍微碰了碰,她居然會感覺有些不自在。
難道是太久沒玩了?
背後貼在堅硬的牆壁上,前麵是藏在心裡多年的人兒,陸執指關節微顫。
任由薑許壓著他,清冷的臉龐卻泛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潤。
何祺福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張忘記關門了?明天可得好好說他一頓。”小張是薑宅的門衛。
而後薑許剛探出頭去,就看見原本站在薑宅大門前的何祺福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去時順手將薑宅門給關了。
薑許瞳孔微撐:“!!”
薑宅雖然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老宅子,但大門也與時俱進從木栓換成了齒輪鎖,需要鑰匙才能開門的。
可她沒帶鑰匙出來!
想要回去,就必須得驚動裡麵的人。
陸執注意到薑許突然一臉苦相,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怎麼了?”
薑許欲哭無淚,“何爺爺把門鎖了,我進不去了。”
“……”陸執深沉的目光盯向她,頓了頓,“那要不要,去我公寓?…或者去你彆墅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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