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淺紫色小雛菊碎花裙,細腰被布料輕輕一掐,更顯得盈盈可握。
下邊的裙擺很短,隻堪堪到她大腿根,露出的白皙雙腿修長而勻稱,纖細得仿佛一手就能圈住。
兩根細帶略有些鬆垮地掛在她肩頭,鎖骨凹陷明顯,從頸窩處一路蜿蜒至肩頭,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和他常年壓抑冷寂的黑色不同,她身上是很鮮活的顏色。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薑許腳步微微一頓,纖長的睫毛輕顫。
見父女倆從樓上下來,薑宏儒便把剛才陸執說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
“什麼?!”薑陽平往前走了幾步,不可置信,“也就是說,我們公司出了隻內鬼?”
兩人都沒有回答他,但薑陽平心中儼然已經有了答案。
他臉色瞬間沉下,立馬道:“爸,我現在就讓簡白去查!”
薑陽平氣急敗壞留下一句話後,隻顧得上跟薑許道彆,就急急忙忙走了。
“陸總,十分感謝你來告訴我們這件事。”薑宏儒雙手交疊置於膝上,此刻麵對陸執時,麵容竟有幾分罕見的慈眉善目。
“不用客氣。”陸執站起了身,眸子一瞬不瞬地望向薑許,“畢竟,我也不是毫無私心。”
被他這樣又深又黑的眸子盯著,薑許心臟重重一跳,“……”
雖是同薑宏儒說話,但陸執的目光卻並未離開過薑許,“薑老爺子,我有些話想單獨告訴薑許,可以嗎?”
薑宏儒掃了眼二人,神色未變,語氣不疾不徐道:“天色晚了,陸總說完就早些回去吧。”
陸執答應下來,“好。”
薑宏儒佝著身子扶住拐杖,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帶著何棋福一起離開了客廳。
等到客廳裡隻剩下他們兩人,陸執邁步走向薑許,又在她兩步之外的地方停住,眼底似有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薑許眸中有些茫然,率先問他,“怎麼了嗎?”
他突然一步並作兩步,手臂一攬,猛地將她扣進懷裡,呼吸拂過耳際時帶著些微的顫,“薑許……”
她是不是曾經曆過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可怕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在某一天,性情突然改變。
“嗯?”薑許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落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她聽見有人在她臉側輕輕地說,“彆擔心,薑許,會沒事的。”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無論她想做什麼,亦或是想改變什麼,他都會永遠在她身前、身邊、和身後。
在她身前時,他是她的刀,她的盾。
在她身後時,他便是她的退路和歸途。
在她身邊時……
她希望他是什麼,他就是什麼。
玩物也好,緩解躁鬱症的工具也好。
隻要,她彆不要他……
看著陸執的模樣,薑許有些愣神。
她突然有一種,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的感覺。
他在安撫她嗎……上一世的她?
兩個人都經曆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好似有某件事彼此心知肚明,卻沒有人去主動戳破。
雙方都在害怕。
一個害怕會傷害到自己,一個害怕會傷害到對方。
薑許雙手垂在身側,任由陸執抱著,並未推開他,“……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兩句話嗎?”
陸執將她略微鬆開,搖頭,“不是。”
他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件,那信封薑許看著覺得很是眼熟。
“這是?”
陸執將信件拆開,“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