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明顯被嚇到了,她沒想到自己隻是隨意抱怨了一句,就被人用槍抵住額頭。
“求,求您放過我……”
她下意識覺得薑許是對這兩個保鏢發號施令的人,朝她投去乞求的目光。
薑許雖然聽不懂她的語言,但也大概能猜到她的意圖。
可實際上,即便她想要求情,那兩個保鏢也不一定會聽她的。
甚至她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剛才說了什麼,才惹怒了他們。
想了想,薑許還是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那個女人身前。
她看向那個保鏢,“她做錯了什麼,甚至需要她的命?”
保鏢並沒有收回槍,而是將槍口稍微偏移了一個角度,再次對準了那個女人。
“薑小姐,少爺說過,任何對您不敬的人都必須處理。”
這時,因為角度的變化,薑許突然注意到,那個保鏢的手背上,有兩道從袖口延伸出來的水墨刺青。
她瞳孔略微收縮,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考慮到此刻的情形,薑許將自己的驚呼聲硬生生卡在喉嚨。
“薑小姐。”那個保鏢盯著薑許琥珀色的眼眸,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溢出。
“閉上眼睛。”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下一秒。
一道槍聲在薑許耳際響起。
隨即是各種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她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另一個保鏢儼然已經倒在血泊中。
她在上一世見過不少這種情形,熟悉的場景似乎再次將她拉回到已經漸漸模糊的記憶中。
耳邊雜亂的聲音不斷。
“殺…殺人了……”
有人尖叫著跑開,有人則被嚇得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混亂之際,薑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然後很快被帶著離開了現場。
聽到前麵傳來槍聲的那一刻,蘇弄溪心頭猛地一顫。
她拉住一個從那邊驚慌失措跑過來的女人,“那邊發生什麼了?”
女人顫顫巍巍道:“有…有人死了……”
說完,她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用力掙開蘇弄溪的手,不敢再繼續待下去,迅速跑開了。
蘇弄溪眉頭皺起,她想到不久前去了洗手間的薑許,咬了咬牙,還是提起裙擺轉頭朝另外一個方向快速奔去。
蘇弄溪以米切爾森的名義來到了秀場後台。
樓上的事情暫時還沒有驚動這裡的人。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米切爾森帶著來薔薇晚宴,所以後台很多負責人都認識她。
他們沒有多想,直接將她給放了進去。
蘇弄溪找到其中一個負責人,問道:“今早剛被送過來的女生呢?東方麵孔的那個。”
“她不聽話被關在最裡麵的房間。”傑拉德露出疑惑的表情,“少團長吩咐說最後要讓她上台,您臨時過來,是還有其他指示嗎?”
“…對。”蘇弄溪穩了穩心神,開口道,“米切爾森說,她剛來,什麼都不會,擔心她會壞了特意前來觀演的客人們的興致……所以今晚就不用安排她上台了。”
傑拉德表情變得奇怪,但他想到少團長此前特意的叮囑,還是點頭,“好吧。”
蘇弄溪本想直接離開,儘快回去以免被米切爾森察覺到異常,但她突然想到這裡對不聽話的女孩的手段。
她道:“你帶我去見見那個女生……她不是不聽話嗎?我認識她,說不定可以幫你們勸勸她。”
傑拉德似乎沒任何懷疑,再次毫不猶豫答應,“好的,那就麻煩您了,蘇小姐。”
傑拉德將蘇弄溪領到了房間門口,拿來鑰匙開了門。
房間不大,蘇弄溪很快就在角落看到了一個縮在那裡的身影。
“沈緣緣。”
沈緣緣是京大美院的副會長,而蘇弄溪之前也是校學生會的,所以她們其實早就見過,認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