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看著眼前的獨棟彆墅,薑許隻覺得似乎很眼熟,但意識不太清醒的她一時間想不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
助理沒有跟進來,此刻彆墅門外隻有他們兩個人。
陸執牽著她,低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暗色,熟練地輸入開門密碼,
他沉悶的嗓音混著夜風灌入耳蝸,“…你彆墅。”
“哦。”薑許瞬間有些興致缺缺。
她想到什麼,扁下嘴巴道,“我的彆墅房間是我的個人畫室,不能玩!”
這個“玩”具體指的是什麼,其實現在的薑許並不知道。
她隻是腦子裡是這麼想的,就下意識這樣說了出來。
而且因為不能玩,她心底似乎還覺得有點小遺憾?
陸執沉默著,沒在第一時間接話。
他拉著薑許進門。
一關上門,他就將薑許一把抱起,放在了玄關櫃柔軟的皮質台麵上。
這個高度,薑許可以輕鬆與他平視。
陸執手臂順勢撐在薑許身體兩側,低下頭去貼她額頭,嗓音又低又啞,“可以玩。”
他在回答她剛才的話。
薑許眨了眨眼睛,呼吸交錯間,她甚至能數清男人輕顫的睫毛。
他告訴薑許,這裡沒有畫室。
“還記得嗎?這裡是……”陸執的喉結在陰影裡滾動。
他薄唇慢慢吐出三個字,“紅房間。”
薑許腦海中那些被酒精模糊的記憶碎片,此刻正隨著男人灼熱的呼吸,一簇簇重新燃起。
她微張著唇瓣,怔愣地重複,“紅房間……”
“嗯,我們的紅房間。”
看著男人染上了情色的勾人麵容,薑許瀲灩的眸光微動。
想玩他、想要他,這樣的念頭幾乎是在一瞬間出現的。
薑許突然抬手抓住了撐在她身側的粗壯手臂,有些用力。
屋內沒開燈,但薑許的眼睛依舊很亮。
她問,“現在可以玩嗎?”
陸執的眸色徹底暗了,隻覺得喉嚨格外乾澀,急需要點什麼來解渴。
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可以。”
下一秒,薑許就勾住了他的脖頸,有些生澀地吻上了他微涼的唇。
喝醉了的她顯得格外主動,薑許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觸碰到男人因為緊繃而閉緊的牙關時,她又悻然退縮了回去。
但陸執不讓她退。
他一把扣住薑許的後脖頸,接過主動權,張開唇瓣將自己的氣息全都過渡給她。
薑許嘗到了酒味,混雜著點點清冽的味道。
她身體漸漸發軟,但鉗在腰間的大手卻穩穩扶住了她,不讓她退卻半分。
“唔,陸執,等…等一下,緩一緩……”
他太會親了,薑許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
“好。”
終於等到禁錮在她腰間的手卸力,薑許身體向後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她才驚覺,他們已經換了場地。
曳地的紅絲絨窗簾此刻正緊緊合上,深紅的牆紙在暖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這裡的一切都格外熟悉。
頭上十分具有壓迫感的陰影消失,薑許半撐著坐了起來,就看見陸執正對著她站在床邊,冷白的指尖摸上了最上麵那顆黑色西裝扣子。
他當著薑許的麵,一顆紐扣一顆紐扣地解開,從外套到白色襯衣。
很慢,很磨人。
薑許咽了咽口水,視線不自覺地被他賞心悅目的動作吸引,跟隨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一點點往下。
等陸執將手滑到勁瘦的腰間,搭在了金屬卡扣上時,他突然停了。
薑許愣了下,懷疑自己被吊了。
她視線有些不滿地上移,就對上了男人深邃的黑眸。
“彆急。”他說,“薑許,伸出手。”
緊接著,她的掌心被放入了兩樣東西。
陸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讓她選擇,“喜歡我用哪個?”
熟悉的名詞能輕易勾起人的回憶。
薑許舔了舔唇,指尖指向陸執的右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