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一家麻將館二樓。
一名身穿花襯衫,梳著大背頭,頗有幾分帥氣的年輕男人一臉不可思議。
在他麵前,站著三名身材魁梧的壯漢:
“是啊老大,剛剛旺叔打電話過來,說是明晚開壇。”
聽得手下確認,背頭男還是不可置信道:
“死老鬼幾年沒給我們找飯吃了。”
“明擺著不管我們。”
“現在突然開壇,難道打算傳位了?”
其中一名魁梧壯漢聽得,雙眼一亮,歡喜道:
“老大,那可真要恭喜你了。”
“現在我們孝字,就以我們最是兵強馬壯。”
“即有人,又有錢。”
“奇叔要是真打算傳位,一定是老大你啊。”
“是啊老大!”
“老大,那我們以後可威風了。”
另外兩名壯漢聽得,也都興奮起來,你一言我一句。
“操,你們瘋啦?”
“論打,你們誰打得過武兆南?”
“論陰險,你們誰陰得過馬超?”
“還有那個廢物阿華,張著大嘴等飯吃。”
“死老鬼要是真把位置傳給我,我去哪兒找事給他們做?”
“我們花了多大功夫,好不容易才拿下這家麻將館。”
“做了坐館,難道把麻將館分出去啊?”
大背頭男人越說越來氣。
很明顯,對於“孝”字坐館,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這人,正是“孝”字麾下,僅存的三大草鞋之一,TOny。
說起來,孝字頭混得,那是一個比一個慘。
除了已經過檔的人馬外,孝字還剩下一位紅棍,三位草鞋。
紅棍就是武兆南,在廟街開茶餐廳,替人圍事。
三位草鞋,分彆是TOny、阿華、馬超。
三人之中,阿華混得最慘。
平時在大嶼山,小弟僅一位,也沒個穩定的事做。
馬超有小弟十來個,平時在屯門。
像地痞一樣,敲詐勒索學生仔、小商販。
TOny是環境最好的,談到旺角一家小麻將館。
每個月不僅有幾萬塊看場費,還能夠在麻將館裡麵放貸。
養了十幾號小弟,且戰鬥力不錯。
對於現在的環境,TOny其實挺滿意。
雖然奇叔早就不管他們了,但也沒讓他交錢啊。
他頂著社團的名頭,在外麵自己找食吃。
比不上那些厲害人士,卻也比一般人好。
現在要開壇,TOny心裡非常忌憚。
這麼多年了,奇叔的心思已經很明了。
不想分社團資產,不想再奮進,就想這麼過。
可開壇呢?
除了有人紮職,就是重大事件宣布,比如傳位。
孝字坐館要是傳下來,TOny可不想坐啊。
就像他說的,做了坐館,就得管其他人。
他沒那個本事,找事情給那些人做。
而且他也壓不住其他人啊。
單單是阿華就夠嗆,更何況還有出了名的猛人武兆南。
可彆人坐吧,TOny也不想看到。
與他同輩的人都是什麼鳥樣,TOny比誰都清楚。
那些家夥,沒一個像是能乾大事的。
說不準上位後,跑來吃自己的麻將館,都有可能。
越想越擔心,TOny連忙吩咐道:
“去Call阿華、武哥,問問他們到底什麼事。”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