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自己或許也立功升便衣了。”
越想越是鬱悶，黃誌誠深吸口氣，可憐道：
“恭喜你啊，陸Sir，立大功了。”
“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恒字已經待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
陸啟昌聽得，疑惑道：
“你露底了？”
“不是露底，是恒字就要垮了。”
黃誌誠一臉愁苦，自如的那隻手點燃了煙：
“現在恒字那些大哥，要不過檔去了忠信義，要不去了彆的社團。”
“留下六位，全都在爭坐館。”
“昨天晚上，柴狗被火龍砍了四刀，送進了城寨醫館。”
“現在還沒消息，恐怕已經掛了。”
“我………”
“什麼？”
陸啟昌聽得，條件反射往後仰了一點，脫口道：
“你老大又掛了？”
“陸Sir，你什麼意思？”
黃誌誠雙眼發酸，看著這位上級，憂鬱道。
“不是，我沒彆的意思，隻是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
陸啟昌表麵解釋，心裡直罵娘。
靠，黃誌誠這王八蛋不會是災星轉世吧。
加入警隊巡邏沒幾天，師兄就被革職。
加入社團沒幾天，拜門老大掛了。
轉投柴狗兩個月不到，柴狗也沒了。
自己作為他的聯絡人，風險有些大啊。
看來有空得去一下黃大仙，求個平安符穩當點。
穩了穩心神，陸啟昌跟著鬱悶道：
“恒字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現在整個觀塘的地盤都沒了，還爭什麼坐館？”
黃誌誠倒也不隱瞞，解釋話道：
“聽說粉嶺還有幾家場子。”
“另外拳王敏雖然死了，社團還有一些錢。”
“現在都在大嫂那裡。”
“誰要是下一任坐館，大嫂就會把錢交給誰。”
陸啟昌聽得一愣，驚訝道：
“粉嶺？”
“那都已經到新界北啦。”
“再北一點，都快到內地了。”
“你們恒字打算去內地發展啊？”
“哎！”
黃誌誠歎了口氣，已經無力吐槽了。
自打他加入社團之後，才真正知道，社團與社團不一樣。
有些社團奮發向上，一路風馳電掣。
有些社團埋頭走低，一路破敗。
恒字，無疑就是後者。
為了幾百萬社團資金，地盤不要了，先爭坐館。
外人還沒事呢，自己人先乾死了好幾個。
嘟嘟嘟……
就在此時，Call機聲響。
黃誌誠拿出看了一眼，陸啟昌雙眼一亮，讚歎道：
“還說混得不好，Call機都用上漢顯了。”
唰……
話音落，黃誌誠的手好像沒了力道。
Call機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阿誠，怎麼了？”
“大嫂跑了。”
“什麼？”
“有人發現，大嫂跑路了。”
“她帶著姑爺成，是今早的飛機，應該去了國外。”
嘶……
陸啟昌聽得，不得不感慨古惑仔是真難混啊。
拚死拚活的，結果啥都沒撈著。
連嫂子都帶著姑爺仔跑路了。
等等，姑爺成？
黃誌誠這小子，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莫非他對大嫂還有點什麼想法？
陸啟昌一邊胡想，一邊拍著黃誌誠肩膀，話語道：
“放心吧阿誠，我馬上回去和長官商量，再替你安排一下，轉到彆的社團。”
“這一次你不用入獄了，就憑這幾個月打出的名聲，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