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塘警署拘留監內。
五個年輕人被押著推入一間倉。
五人無不鼻青臉腫。
其中一個,還抓著鐵欄,吼話道:
“阿Sir,打架而已,這也要關啊?”
“是啊阿Sir,憑什麼隻抓我們,不抓那幾個小子。”
“大家都動手了,你們這也太不公道了吧。”
“閉嘴!”
兩名身穿製服的軍裝,拍了拍鐵欄,教訓話道:
“你們五個,年齡都不大,學人家街頭鬥毆!”
“五百塊保釋費都拿不出來,不關你們關誰啊?”
“人家確實也動手了。”
“可是認錯態度良好,交夠了保釋費,當然能走。”
“你們想走,等等吧,有人來保你們,就能走了。”
“阿Sir,什麼小鬼啊,我們是洪興的。”
“就是,我們早就不上學了。”
五個年輕人聽得,解釋了一下。
彆看他們年齡不大,可自從跟了大B哥,已經被抓幾次了。
想必不用說大家也能猜到:
這五人,正是陳浩南、山雞、大天二五人組。
出來混嘛,這都是尋常事。
在B哥的言傳身教下,五人那暴脾氣,一天比一天大。
今天又在觀塘同聯合的小混混發生衝突,當街乾了一場。
運氣不好,遇到巡邏警員,這才進來。
“幾個小鬼,你們也是洪興的,跟誰的?”
軍裝警員剛走,旁邊監倉就傳來聲音。
這警署拘留監,其實就是鐵欄隔絕的幾間房,並不封閉,對麵與隔壁,都能看到。
“嗯?”
聽得喊話,陳浩南等人看了過去。
隻見隔壁倉裡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其三十多歲年齡,赤著身子,穿著條短褲,暴露出大片紋身。
很明顯,這位也是出來混的。
山雞膽色不小,反問話道:
“老兄啊,聽你的意思,你也是洪興的?”
“我叫大浪,洪興四九,我老大是北角基哥。”
中年男人拍著胸脯,自我介紹道。
聽到是自己人,陳浩南從褲兜裡拿出一支煙,隔著鐵門遞過道:
“浪哥,我們跟B哥的,拜過門了,也是四九。”
“懂事!”
大浪接過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誇獎道:
“火呢?”
山雞拿出打火機,隔著鐵欄點起:
“浪哥,你怎麼搞成這樣。”
“今天隻有十幾度啊,你穿條短褲就進來了。”
“是不是條子虐待你,扒了你衣服?”
大浪深深吸了一口煙,鬱悶道: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倒黴!”
“遇到掃黃,從三樓跳下來,沒穿衣服。”
“接著又遇到巡警,非說我在公共場合行為不檢,硬要罰我200塊。”
“我他媽衣服都沒穿,哪兒來200啊。”
“這是真倒黴!”
五人組聽得點頭,大天二反應卻是快,疑惑道:
“浪哥,哪裡掃黃啊,不是說觀塘那邊沒人掃的嗎?”
“那個女馬王十三妹,場子從沒出過事啊。”
“你遇到條子了?”
“年輕人,還是太嫩!”
浪哥看了大天二一眼,再次吸了一口煙,解釋話道:
“什麼條子啊,要是條子,我就不跑了。”
“大不了去赤柱見我老大。”
“三樓啊,跳下去可能會瘸的。”
“是我老婆,帶了十幾個親戚來堵我。”
“我跳樓,可能瘸,不跳的話,一定瘸。”
嘶……
五人組聽得,倒吸口涼氣。
再看這位爺,真可謂是英雄本色。
三樓那麼老高,看到老婆就跳,為了家庭和諧,簡直是操碎了心。
“對了小鬼,有沒有人來保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