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地高爾夫球場。
穿著休閒的霍景良戴著墨鏡，手拿球杆，帥氣打出一球。
楚千鈞同樣穿著一身運動服，站在霍景良身後，笑眯眯看著。
“阿鈞，還沒恭喜你。”
“做了號碼幫龍頭。”
“真夠威啊！”
一球之後，霍景良開口，說著恭喜，語氣卻非常淡然。
楚千鈞笑容搖頭，話語道：
“區區一個龍頭的位置，又算得了什麼。”
“做了這個龍頭，前不久找我吃飯那些人，都沒了動靜。”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嗬！”
霍景良聽得一笑，不屑道：
“他們當然不會再找你，怕惹禍上身嘛。”
“等過段時間，看你沒什麼事，他們又撲上來了。”
“一群眼低手高的廢物而已。”
“你要沒什麼能用到他們的地方，也彆找他們了，簡直是浪費時間！”
“有用嘛，倒是可以請過來，坐下吃頓飯，不又是朋友啦。”
“哈哈哈……”
楚千鈞聽著有趣，大笑道：
“霍先生好像不太在意我的身份。”
“人力資源總經理而已，需要在意什麼？”
霍景良看著楚千鈞，反問道。
“人力資源？”
楚千鈞聽著更加好奇，霍景良也沒賣關子，自顧解釋道：
“是啊，就是人力資源。”
“號碼幫龍頭，十幾萬免費人力資源經理，這麼好的位置，有什麼不能公開講的。”
霍景良臉上露出笑容，看著楚千鈞，意味深長道：
“前幾年女皇過來港島訪問，我同其中一些官員聊過。”
“正巧，當時他們談起港島治安，也就是你們黑道。”
“你知不知道，那些鬼佬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
楚千鈞來了興趣，問話道。
“資源！”
“人，隻是一種資源。”
“同煤炭、石油、黃金等同。”
“而人這個資源，比其他資源更廉價，因為能夠再生。”
“你現在手下有十多萬再生資源，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要是賣掉，少說也能賺幾十億。”
霍景良的話很是露骨。
就差沒明說，號碼幫龍頭位置，其實在高層眼裡根本無所謂。
隻有一些級彆不夠的人，才會去糾結。
“這麼說起來，我反倒很安心。”
楚千鈞笑容點頭，他是做官出身的，完全能理解霍景良的說法。
想當初自己是一個小局長那會兒，人也不過是些數字。
數字後麵，可沒什麼職業。
都是一樣，一個人是1，兩個人就是2。
霍景良見楚千鈞神色如常，甚至還能笑臉迎人，也好奇了：
“我聽說你費勁心機，才坐上了龍頭位置。”
“現在被我貶得一文不值，你就不惱的嗎？”
楚千鈞搖了搖頭，正色道：
“霍先生說的是實話，也是真話，我為什麼要惱？”
“我做龍頭的位置，有自己的考慮。”
“另外我也根本洗不白，為什麼不乾脆一黑到底。”
“各行各業，隻要能做到巔峰，一樣可以話事。”
“現在很多黑道的人，都一心去洗白，其實都是白費工夫。”
“無論他們再怎麼努力，在很多人眼裡，也不過是提款機，最廉價的工具。”
“需要提款的時候，就找你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