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保護費,也不需要這麼多啊。”
“大家現在也算是一條船的人,看場的兄弟也都是自己人。”
“我看5萬就差不多了。”
“各位覺得呢?”
發表完一通意見,鄧威得意洋洋,等著眾人的反應。
彆看我不會經營公司,也不會開源。
但是節流,卻是專業的。
怎麼樣,大夥兒又能多分一點了。
特彆是你楚千鈞,股份最多。
還不得感謝我。
楚千鈞並沒第一時間回話,觀察了一下眾人。
蔣天生、蔣權、高文彪、藍鯨、老許、包括仁擎天等小角色,都是一臉不屑。
合安樂水房賴,東英駱駝兩人,若有所思。
“不可以!”
還是一道淡然的聲線,今天一直沒有說話的洪驚天開口了。
洪驚天白眉白發,穿著一身長袍,雙手撐著一根棍子,看起來比鄧威還要老。
他雙眼中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就那麼盯著鄧威,話語道:
“我們出來行走江湖,取“信義”為立身之本。”
“什麼是義,不用我說。”
“但這個信字,小威,我就要同你說幾句了。”
“要不就不答應,答應過彆人的事,那就必須執行。”
“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各家社團出人負責經營,看場。”
“無論收入高低,提成百分之10。”
“彆說每個月10萬,就算每個月100萬,也是他們應得的。”
“你現在看多賺那麼一點,就想要背信棄義?”
“這種事,你們和聯勝要做自己做,我們號碼幫就不奉陪了。”
楚千鈞見自己的團藏發話了,立即給予支持:
“洪伯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洪英蔣權緊隨其後,亦話道:
“不錯,洪大哥說得對啊。”
“我們怎麼可以背信棄義,老鄧,你這法子行不通的。”
老福坐館福爺亦是不屑道:
“從兄弟身上省,鄧威,虧你想得出來。”
“你要讓我們回去怎麼說啊?”
“告訴兄弟們,我們每個月想多賺一點,你們就捐點吧,是不是這樣?”
這兩位的歲數,與鄧威差不多。
他們與鄧威認識幾十年了,也不慣著。
與此同時,蔣天生、高文彪、老許、甚至是駱駝,也都不同意道:
“鄧伯,你這一套行不通的。”
“鄧伯,節約運營費,也不該在兄弟們身上節啊。”
“我靠,你們和聯勝搞什麼鬼,看到下麵有點好處,上頭就猛抽?”
“你們……”
鄧威那叫一個氣,本來是想露個臉,直接來了個大現眼。
他也是和聯勝開會開習慣了。
下意識將眾人想成和聯勝的叔父,聽到能多拿就高興。
至於虧沒虧下麵的兄弟,鄧威不在乎。
他玩的也從來不是義,而是威。
能壓得住就好。
沒想到啊,這些家夥全都唱高調,集體反駁自己。
“從兄弟們身上,省那麼一點看場費,這算得了什麼?”
“鄧伯還有一件大事,沒告訴大家呢。”
反駁之中,有一道聲音尤為刺耳。
鄧威看去,竟是新記老許。
這老許四十多歲年齡,西裝革履,頗有幾分風度。
他們新記與和聯勝的仇深了去了,就像洪興與東英,屬於死敵。
當年斧頭俊出走,過檔到新記,兩家其實並沒談妥。
簡單來說,那不是一次友好過檔,屬於強硬出走。
老許找鄧威談過,鄧威沒給麵子。
鄧威讓老許交人,老許甩都不甩。
雙方因此打了很多次,死傷十分慘重,也沒個真正的勝負。
仇,倒是越結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