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港島啟德機場,一班由日本至港的飛機抵達。
一個西裝男人,拉著行李步出。
男人身材高挑,長得很是帥氣,長發馬尾,麵無表情,給人一種憂鬱的感覺。
他出了機站口,立即向身邊一個看起來像港女的人,問起了問題:
“小姐,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不好意思先生,我很少來機場,不知道。”
那女人看著帥氣的男人,雙眼冒光,提議道:
“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找。”
這種表現,其實老司機都是懂的。
上完廁所出來,吃完飯,或許就能發展了。
但男人表現卻是冷淡,搖頭道:
“不用了!”
話罷,他拉著行李箱就走。
就在此時,一名身材不高,戴著眼鏡的男人突然從遠處小跑過來。
眼鏡男人一臉熱情,激動道:
“小野,小野。”
“真想不到,在港島見到你。”
“近來還好嗎,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你不記得我啦,我們是小學同學啊。”
“我現在在港島做導遊,專門帶團我們日本人。”
“你過來旅遊的?”
“我帶你去啊,不收你錢。”
“今天真是高興,想不到還能見到二十幾年前的老同學。”
西裝男人麵無表情,看了那眼鏡男人一眼,冷冷道:
“你認錯人了。”
話罷,拉著箱子繼續走。
偏偏眼鏡男人不依不饒,擋在了西裝男人麵前。
同時拿出皮夾子,打開道:
“你不記得我啦,我是竹野淳啊。”
“我們是小學同學,我不會認錯人的。”
“當年我要是不抄你功課,可能都畢不了業。”
“你不就是小野太郎嘛,這還有照片呢。”
此話一出,西裝男人抬頭看向皮夾子。
果然,這個眼鏡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他的皮夾子裡麵,沒放家人的照片,竟然放了一張小學的畢業照片。
上麵有一個孩子,輪廓與西裝男人幾乎一樣。
西裝男人深吸口氣,雙目微微閉上,好像正在思考。
眼鏡男人依舊說個不停,開心道:
“小野,這麼多年不見,你現在在做什麼?”
“如果要找工作,可以來港島啊。”
“我工作那家旅行公司就很不錯的,每個月來這邊玩的國人很多。”
“你長得這麼帥,要是出來帶團,一定能賺很多錢。”
“先彆說這麼多了,你剛到,應該不熟悉吧。”
“我給你安排酒店,不用你花錢,我請老同學。”
足足十秒鐘,西裝男人這才睜眼,依舊很冷漠:
“我記得你了,我們確實是同學。”
“洗手間在哪兒,我剛下飛機,想方便一下。”
“我帶你去,這裡我最熟悉了。”
“小野,你終於記得我了。”
眼鏡男人很開心,也很熱情,那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情感。
他甚至搶過西裝男人的行李箱,為他拉著,一路來到機場洗手間。
西裝男人都進入單間,關上門了,眼鏡男人還在說:
“小野,你結婚了嗎?”
“我告訴你啊,我結婚了,就快有第三個孩子了。”
眼鏡男人卻不知道,西裝男人進入單間後,揭開了馬桶的水箱。
從裡麵,竟然拿出了一把手槍。
手槍裝在一個袋子裡麵,密封非常好。
五個彈夾,消音器,配件齊全。
西裝男人取出,將配件全部安裝,包括消音器。
做完這一切,這才打開單間,示意眼鏡男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