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哪個敢說能贏他?”
“港島我們就結仇了,過去那邊,不是白白送死。”
一通和聯勝大佬分析來分析去,最後結果就是,不可行。
發展,說起來簡單,誰不會說啊。
問題是外麵哪兒那麼好混的。
也不是說他們沒鬥誌,關鍵眼界低,是真沒辦法啊。
比較起來,他們當然覺得本地搶地盤更容易。
至少喝茶講數,抽生死簽暗殺,地下拳賽分輸贏。
這些種種,更為熟悉。
出去?
兩眼一摸黑,死定了!
“你們……”
鄧伯聽得氣夠嗆,心裡麵第一次後悔,這些年自己對和聯勝的壓製太大。
壓得吧,人均得過且過。
開拓型人才,全被壓跑了。
當年的斧頭俊,近年來的大D,都是開拓型。
但是與和聯勝格格不入,所以結果其實是注定的。
“既然洪字頭打算打出去,相信其他社團也有這個想法。”
“我覺得,我們和聯勝也不能例外。”
“他們尊楚先生為榮譽龍頭,我們也可以啊。”
“我們還能比他們高,尊楚先生為太上龍頭。”
“鄧伯,我覺得和聯勝不能落後,也不能看著麵前一畝三分地。”
“我願意帶著佐敦的兄弟,為社團打出一片天。”
所有人的唱衰聲中,一道男中音壓製了所有聲音。
鐵手高舉,意氣風發。
鄧伯瞬間感覺被注入興奮劑,其他人亦都看向說話那人。
佐敦樂少!
“說得好,阿樂,我果然沒看錯人。”
鄧伯大讚,臉上露出興奮笑容。
其他人眼神古怪,對於鄧伯的眼光,實在不敢苟同。
樂少放下鐵手,一身廉價休閒服,儘顯低調。
一臉風輕雲淡,儘顯高深。
喝了一口茶,非常莫測。
真實內心,慌如老狗。
樂少眼界高嗎?
NO!
樂少喜歡拚搏嗎?
NO!
現在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現呢?
理由很簡單,過不下去了。
彆看樂少的鐵手依舊亮堂。
其實那是出門時用鞋油擦過的。
彆看樂少力排眾議,喊著要為社團開拓。
其實那是因為他被人堵死了。
自從上次花炮會後,二十幾家社團同樂少有仇。
不少人本來想要露臉,被樂少暗算,現了個大眼。
全都記仇了。
樂少現在不敢去尖沙咀看場子。
生怕被笑麵虎算計,勾搭斧頭俊害他。
樂少現在不敢走出佐敦,生怕遇到烏鴉與金毛虎。
在大馬路上揍他。
樂少現在不敢去旺角、銅鑼灣等人多的地方。
怕被其他社團的人套麻袋。
迫不得已,樂少收小弟六百多個,這才算保住了安全。
問題就是,四九仔不是藍燈籠,人家是要薪水的。
同當初的火爆明一樣,樂少的小康生活,瞬間變成了蝸居流浪漢。
一頓飯最多兩個菜,多了都不敢要了。
以前開的是豐田,前幾天也賣了,換了一輛二手麵包。
現在聽說可以乾出圈,脫離苦海。
無論去哪裡,樂少都非常願意。
環境越是艱苦越好。
趕緊送一百多小弟去死,找社團要安家費。
A上一筆補血。
可是這些事,鄧伯不知道啊。
鄧伯看到的是,和聯勝所有人都反對他的決策,唯有臥龍支持。
瞬間,鄧伯如遇知音,拍板道:
“阿樂說得對,我們和聯勝也要發展。”
“我決定了,下次群英會議,公開尊楚先生為我們和聯勝太上龍頭。”
“向楚先生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