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夜的喊聲,草坪上眾多老千都開始起了忙碌。
各自找對手,招呼著上桌。
楚千鈞對賭術一無所知,看了眼旁邊的方真。
這個中年人雖然麵帶三分笑,給人感覺很謙虛的樣子。
但他看向下方,眼神中滿是淡然。
無疑,他很自信!
“方先生。”
楚千鈞走到方真身邊,招呼問道:
“下麵的人還行嗎?”
“楚先生,賭術千變萬化,從外表是看不出什麼的。”
“最後的贏家,就是賭術最好的人。”
方真微笑答話,很是萬金油,說了等於沒說。
楚千鈞不是太滿意,直接問起本質道:
“方先生,能不能簡單給我介紹一下賭術。”
“沒問題!”
方真點了點頭,話語道:
“賭術說穿了,隻是一種技巧。”
“同其他行業的一樣,比如開鎖,熟能生巧。”
“就拿楚先生你們外行人都知道的換牌來說。”
“也是要分多個步驟的。”
說著,方真從衣兜裡拿出一副撲克牌。
牌麵朝上,展開遞給了楚千鈞:
“楚先生,你看,這是一副新牌。”
一句話後,方真手指點了點牌麵。
翻過掌來,手心出現一張黑桃A。
“這就是偷牌。”
“楚先生你看看手裡的一副牌,有什麼不同。”
隨著方真的提醒,楚千鈞看了看,話語道:
“黑桃A沒了。”
“是啊,沒了。”
方真點頭,笑容道: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要求驗牌,或者荷官感覺手上輕了,那出千的人就算失敗。”
“牌都沒開始發,其中一張就到了你手上。”
“隻要開驗,馬上就能抓到你出千。”
“即便抓不到,這一局也算作廢。”
“一張撲克牌,重量隻有1.5克。”
“普通人拿在手上,就算被人偷走10張,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最頂級的荷官,就算少了一克,也能察覺。”
“所以我們偷牌的同時,需要給撲克牌增重。”
“增重手法各不相同。”
“或者是粉塵,或者是麵團,或者是特殊配料。”
“曾經有位高手,從拉斯維加斯頂級荷官手上,偷牌超過20張,荷官一無所覺。”
“有意思!”
楚千鈞聽得,也不再小看賭術。
顛了顛手上的撲克牌,覺得很是有趣。
52張牌拿在手上其實不算多。
少了一半都發現不了,可以想象那位高手的厲害。
“那換牌呢?”
“換牌就太簡單了。”
“手法雖然各有不同,但都是把事先偷出的牌,與底牌交換。”
“賭術不是仙術,如果事先沒有偷牌,那就沒得換。”
“特彆是一些大賽上麵,撲克牌花色不同,不能事先準備好另一副。”
方真說到這裡,笑容收斂了一些道:
“最難的,是回牌。”
“什麼叫回牌?”
楚千鈞再度發問,方真從楚千鈞手上牌塔裡拿出一張紅桃2,話語道:
“比如這張小2就是我的底牌。”
“我現在用黑桃A把它換掉。”
“楚先生手上的牌,沒了紅桃2,也沒了黑桃A。”
“A被我開出來了,這沒什麼問題。”
“但紅桃2呢,不見了。”
“或者說,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