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是澳門賭王，怎麼會不明白。”
“查？”
“有用嗎？”
“不用查我就可以答，是殺手做的。”
“是外麵那些大莊家請來的。”
“何先生，你不能隻吃肉，不受罪吧。”
“這個……”
何生聽得這番話，既無奈，又有些掛不住臉。
確實，何生作為澳門賭王，見多識廣。
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前局勢。
他找楚千鈞，其實是想問策。
不過老板風格，上來就玩套路，想要套住楚千鈞。
何生對楚千鈞也是服了。
年紀輕輕的，比一些老油條還要難纏。
反倒是何大小姐，疑惑道：
“爸爸，怎麼回事？”
看著何大小姐迷茫的樣子，楚千鈞侃侃而談道：
“很簡單一件事。”
“馬賽開始了，一些上等馬名聲太大，表現也太好。”
“過三關，一路狂奔，看起來要贏了。”
“外麵那些客人，瘋狂往它們身上加注，越來越多。”
“作為馬會，當然不想他們贏。”
“因為注碼太多，賠起來就是割肉。”
“所以啊，找人殺馬，花費九牛一毛，劃算很多。”
“何先生也是馬主，對這些小技巧，清清楚楚。”
“比較為難的是，這次何先生除了是馬主，還是主辦單位。”
“那些死了馬的馬主，心裡其實也明白怎麼一回事。”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都不傻。”
“他們的馬雖然死了，他們的盤口，或許比外麵人贏得更多。”
“隻是終歸死了馬，就算做給人看，也要找一找主辦單位，要點好處。”
“葡國那邊呢，不用問也知道。”
“他們隻管收投注和盈利，不管馬本身的保險賠付。”
“所以壓力現在到了何先生身上。”
“這也是作為主辦單位，應該承受的。”
說到這裡，楚千鈞開始變得嚴肅，正色道：
“何先生，你找我沒用。”
“我就算給你把殺手全找出來，交到你手上。”
“你把他們送給那些要說法的勢力。”
“他們也不會認。”
“他們要實質的好處，不是報仇雪恨。”
“這種仇，沒得報。”
“殺手收錢辦事，主謀一大群人。”
“隨便一查，或許就能查到阿美那邊，又或者是大英。”
“隨便一個，都未必比你們何氏差。”
“這是行業本身的問題。”
“從古至今，都是這麼玩的。”
何生聽得，表情有些難看。
他其實明白，這就是吃肉受罪的道理。
作為主辦方，有心的話，可以操控比賽。
你辦比賽，主場占儘優勢。
世界各地老板們明知道這樣，還是給麵子捧場。
派人來參加比賽。
大家目的一樣，一塊兒贏。
出了事，你就要負責，給人家好處。
美其名曰：賠償。
什麼都你贏，出了事你也不管。
以後何氏的人也彆出去了。
這其實和國際黑幫是一個道理。
大家出來跑，互相給麵。
以後你的人在人家那裡出事，人家也會給你說法。
該擺酒擺酒，該道歉道歉，待遇給足。
不能你要麵子，彆人就不要臉吧。
出來跑，不用給人麵子，這句話隻要過了30歲，都說不出來。
除非是祖國人，要不然走不遠。
而且其實那些開外盤的莊家，也給麵子了，隻要是在賭場酒店裡麵，就沒事。
那些人要出去亂逛，不管是被威脅出去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那就與何氏、號碼幫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