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精明，除了幾次傷人，沒有重大的案底。”
“隻要是賺錢的生意，他什麼都有做。”
“平時在灣仔混。”
“嗯，不錯。”
葛雄再度寫下名字，算是同意了。
心狠手辣對於葛雄來說，不是什麼缺點，反而是優點。
我們乾黑道的，仁心仁德那才是完了。
這個巨肺再狠，比他老大王寶也指定是差一級的。
要不然，他該是老大了。
“平字堆金環推薦，草鞋遊達富，外號撻沙。”
“這個撻沙今年三十二歲。”
“他十五歲就跟了金環，對港島各種外圍都很熟悉。”
“他平時是做大艇的，手下有五十多個小弟，外圍小艇一百多個。”
“最近三年，是金環手下成績最好的大底。”
“嗯！”
葛雄聽得更加滿意，評價話道：
“金環不錯，用成績來選人，這樣最能服眾。”
“這個什麼撻沙，為人怎麼樣啊？”
阿華對於這個人似乎不那麼喜歡，話語道：
“聽說非常囂張，喜歡惹事生非。”
“常常在夜場鬨事，喝醉就打人，人緣很差。”
葛雄聽得，再度評價，肯定道：
“人才！”
“啊？”
阿華不解，小心話道：
“雄爺，我問過很多人，都說這個撻沙很麻煩，每晚都喜歡去夜場玩。”
“而平字堆是賣外圍的，一直都沒固定地盤。”
“所以他每次都是去彆的社團場子。”
“動不動就同其他社團發生衝突。”
“十次有九次，都是他主動招惹彆人。”
“對啊，所以我說，他是個人才。”
葛雄到底是二代目龍頭，看人自有一套，點明話道：
“賣外圍的，最需要就是搞好關係。”
“這個撻沙的關係到處都搞不好，還能保持三年的最好成績。”
“做生意絕對有一套。”
“囂張跋扈算什麼？”
“我們出來混的，隻要有本事，誰不囂張？”
“沒本事的人才不囂張。”
“當年我做龍頭的時候，號碼幫三十六個字堆老大，隔三差五鬨出人命。”
“隻要他們能夠自己解決，就是好老大。”
“阿華，用人呢，不用在意性格，要的是能力。”
“心狠手辣也好，囂張跋扈也好，隻要忠心，有能力，為什麼不用？”
“再難搞，他敢不敢來我麵前大小聲啊。”
阿華依舊不能理解，話語道：
“雄爺，可是這樣很容易出事啊！”
葛雄白了阿華一眼，教育話道：
“混社團不是混正行。”
“人人都不出事，那這個社團也太好混了。”
“敢囂張就要有本錢，本錢厚，囂張一輩子也沒事。”
“沒本事囂張，衰了活該。”
“要是被仇家懟死了，活該。”
“要是被條子通緝了，跑得掉就跑，跑不掉就進苦窯。”
“這個呢，就叫黑道人士。”
“阿華，你這個人成熟穩重，做事得力，但管得太寬。”
“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路。”
“有些能平安一輩子，有些半路就衰了。”
“想要不衰，靠社團的同時，也要靠自己。”
“社團從來都不是幼稚園，還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保不住的……”
阿華聽著葛雄的教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