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雷泊滔的公司啊？”
“是啊沈先生。”
“拒絕他。”
“………”
“沈先生，警務處財務部打來電話，想同我們商量一下警員的貸款問題。”
“嗯？”
快速處理工作的彙豐沈，突然聽到一條沒聽過的內容。
“商量什麼貸款問題？”
“是這樣，警務處那邊的人說，受最近經濟的影響，港島有很多警員都出現了財政問題。”
“他們希望和我們聊聊，是不是能延期……”
“嗬！”
彙豐沈聽到這裡，不屑一笑，淡然道：
“無論什麼人，借了錢就要還。”
“既然延期，就要繳納滯納金。”
“還不出來，有房收房，有車收車，警員也不例外。”
與楚千鈞不同，彙豐沈本就是英係大佬，港島是大英殖民地。
說句不好聽的，所有警員，彙豐沈其實都能調動，也就幾個電話的事。
他壓根兒不屑同他們打交道，更彆說是給便宜。
“沈先生，我們港島這邊的支行儲備已經快要告結了。”
“是不是從本部再申請一些資金？”
“現在是股災啊，本部那邊需要借錢的人也不少。”
彙豐沈搖頭，認真話道：
“吩咐下麵的人，加快催收。”
“另外提高門檻，普通人來借錢，都需要房產等抵押物。”
“放款估出價格的兩成。”
最後一句話，可就有些苛刻了。
什麼意思呢？
就是你拿100萬的房子去抵押，隻能貸款20萬。
幾名銀行經理都覺得過分了點，小聲道：
“沈先生，這是不是有點……”
彙豐沈卻是風度笑容，淡然道：
“照我的話去做。”
“金融危機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房產也好，地皮也好，短時間內會暴跌，一天一個價。”
“今天能估出100萬，明天或許就是80萬。”
“他們不借，有的是人借。”
“這個時候，港島最不缺的，就是借貸人。”
“再苛刻的條件，也不會有問題。”
“最要緊的是，我們沒多少錢了，當然要提高要求。”
“等以後存儲過多，再放寬標準。”
“是，沈先生！”
眾多銀行高層心悅誠服，這也正是彙豐大班的魅力。
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站在銀行家的角度，他是最頂級的。
不管你是什麼層次，都搶得你明明白白，合理合法。
最後還弄一個好名聲。
內部會議開完，諸多銀行高層起身，各自忙碌。
一名金發碧眼的秘書步入，彙報起會議期間的事：
“沈先生，港島馬會邱副主席打電話，想約您中午一起吃飯。”
“永隆銀行吳大班在樓下辦公室，已經等您一個鐘頭了。”
“名石珠寶集團熊先生，希望您能夠回電。”
“嘉裡建設郭先生，請你開完會回電。”
“港島輕紗公司馬老板想約您中午一起用餐。”
“…………”
一場會議不過一個多鐘頭，秘書至少說了30個名字。
最差都是港島一流公司老板。
彙豐沈的威風，可見一斑。
見不見你，得看人家有沒有時間，那是真得擠。
即便你是什麼上市公司主席。
“對了，還有一位自稱號碼幫工會主席的楚先生，約你今晚去遠東酒店餐廳。”
這位洋秘書顯然是兩點一線的白領，平時混跡高級圈子。
她口氣淡然，應該從沒聽過號碼幫。
所以將這個電話，報到了最後。
本來漫不經心的彙豐沈，卻是整個人坐直，問話道：
“你說誰，號碼幫楚先生？”
“是不是叫楚千鈞！”
秘書記性不錯，點頭道：
“是啊，他說他叫楚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