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哥，你小心啊。”
“有什麼事馬上叫我。”
車寶山點頭，狠狠看了蔣天生一眼，方才走回船艙。
蔣天養站回船頭，重新與蔣天生並肩，態度大變道：
“聯手沒問題，全力壯大洪興也沒問題。”
“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蔣天生大喜，立即問道。
蔣天養不慌不忙，提出道：
“壯大洪興的同時，我們也要聯手，教導車寶山。”
“推他坐上洪興第三代龍頭的寶座。”
蔣天生聽得，不怒反喜，大笑道：
“哈哈哈……”
“老二，原來你也有野心。”
對於蔣天養這個人，蔣天生其實也是看不慣的。
蔣天養待人至誠，同他這個哥哥天壤之彆。
有這樣一個弟弟在身邊，會把自己照得很醜陋。
“我是有野心，從來也沒掩飾過。”
“我不像你，那麼虛偽。”
“嗬！”
聽著蔣天養的話，蔣天生淡淡道：
“所以你會輸啊。”
“老二，人不能什麼都表現在外，也不能太真實。”
“有時候虛假一點，會活得更好。”
“車寶山什麼來頭，你這麼看好他？”
蔣天養看著蔣天生，一字一句道：
“蔣…家…人…！”
“嗯？”
這下，蔣天生是真驚了，疑惑道：
“他是你兒子？”
“還記得小媽嗎？”
蔣天養反問一句，隨即自顧道：
“當年父親病重，你和小媽車婉瑩攪合在了一起。”
“還生了一個兒子。”
“你是什麼人，我太清楚了。”
“新鮮感一旦過去，小媽和那個孩子，都會是你的汙點。”
“對於剛剛坐上龍頭寶座的你來說，會是死穴。”
“而當時的你，年輕力壯，隨時可以多生一個孩子。”
“你會放過她們母子嗎？。”
“你不會！”
“所以，我帶走了小媽和那個孩子。”
哢嚓！
此時，晴朗的空中響了一雷。
蔣天生既是狂喜，又是震驚，還有許多說不清的東西：
“他就是，就是……”
“車寶山！”
聽著蔣天養確認。
蔣天生馬上望向遊艇船艙，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老二，你，你……”
蔣天養看著蔣天生，話語道：
“我早知道這件事，要是當初揚出來，你蔣天生必敗無疑。”
“龍頭？你連喪家犬都做不了。”
“但曝光了你，洪興蔣家，從此再無顏麵。”
“蔣家的家聲，對你而言，可能不那麼重要。”
“為大業，你什麼都可以舍棄。”
“但對我蔣天養來說，比命還重要。”
“車仔是你兒子，也是我蔣天養的侄子。”
“我把他養大，教他練武，供他讀書。”
“這麼多年，他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大哥，文武雙全。”
“我查過了，你蔣天生沒兒女，這就是你出賣兄弟的報應。”
“但你其實有兒子，是小媽生的。”
“由我這個仇人，替你養大的。”
“車仔是一個很出色的孩子，他像你一樣，追求完美人生。”
“他的家裡有一塊牌匾，《不為完人，便為禽獸》。”
“知道他身世的人，這個世上，就隻有我們兄弟了。”
“你彆告訴他，就當他無父。”
“你，你……”
蔣天生有些說不出話，臉色從未有過的複雜。
蔣天養最後看向蔣天生，臉上掛著苦澀：
“大哥，憑心說一句。”
“如果是我兒子在你手上。”
“你會替我養大他嗎？”
話罷，蔣天養沒等答案，轉身就走。
看著蔣天養高大的背影。
蔣天生抬手，幾次想要叫住這個親弟弟。
平時能言善辯的他，卻是一句話都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