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放好了桌子,由楚千鈞安排,坐好了位置。
大圓桌上,楚千鈞與RUby麵對而坐,左邊是原青男,右邊是山下忠秀。
RUby熱情招待,為三人盛湯。
“兄長,這山……”
原青男乃是一代猛人,根本憋不住話,坐下後立馬就要開口。
楚千鈞抬手,微笑示意道:
“先試試RUby的手藝再說。”
說著,又看向山下忠秀道:
“你也一樣。”
原青男二話沒說,拿起RUby的盛湯,好像喝酒一樣,一飲而儘。
山下忠秀倒是喝得慢,拿著湯勺,一口一口。
楚千鈞見兩人都喝了,發問道:
“味道怎麼樣?”
“嫂子的廚藝很好。”
“夫人的魚湯做得很好。”
雙雙回答,幾乎是定死的答案。
楚千鈞並不意外,點頭道:
“是啊,RUby的廚藝是我那麼多夫人裡麵,最好的一個。”
“但是廚藝再好,菜上不了桌,也沒用。”
“就好像之前我和她抬桌子,怎麼都抬不到客廳。”
“那個湯碗有問題,四麵都要平衡。”
“有一個人加大力道,馬上就會翻。”
“就像我們四個人坐在這裡,掀桌子很容易,隨便一個人就行了。”
“但要四個人坐在一起,吃完一頓飯,卻是很難。”
“大家都要遷就,都要讓步,都要願意坐下來。”
楚千鈞說著,拿起酒瓶,親自倒起酒道:
“當年我費儘心思,坐上號碼幫龍頭的位置。”
“港澳黑道,尊我為盟主。”
“看似勢大,實則隻是一畝三分地的角色。”
“我想著,男兒立於世,應該登上更高的山峰。”
“世界那麼大,我應該出去看看。”
“而當時,有個人和我想法一樣。”
“他就是和合圖龍頭,高文彪。”
“高文彪收了一個小弟,叫作立花正仁。”
“我們也因此,想到了去日本插旗。”
“兩家為盟,再撐起立花正仁,壯大一和會。”
“以本土勢力,爭霸日本江山。”
“後來青男你作為山口組代表,來到港島,開拓分部,追殺立花正仁。”
“我們因此結識,你也拜我為兄。”
“三家勢力,成了四家。”
“再加上一路上,我們不斷認識新朋友,人也越來越多。”
“到了如今,亞洲黑道不敢說是全麵掌控。”
“但我們要做點什麼事,易如反掌。”
“不是我楚千鈞了不起,也不是你原青男有多能打。”
“更不是立花正仁的仁義。”
“而是因為我們團結,我們每一家都會遷就對方。”
“很多時候,其實沒好處,我們一樣願意幫忙。”
“很多時候,大家有衝突,我們主動就會讓步。”
“前不久,高老板說,要對付日本稻川會和住吉會。”
“我們所有人,都安排人去日本幫忙。”
“群狼撕咬,兩大組織的覆滅,僅用了八天。”
“我有出力,山口組也有出力。”
“和合圖、一和會、新記、東英,大家都有出力。”
“立於日本幾十年的兩大幫,被我們很容易就滅掉了。”
“新記也好、東英也好,甚至是我,其實都沒要多大的好處。”
“我們把大部分的好處,都給了你們山口組、一和會,和合圖。”
“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們是鐵杆盟友。”
“我們是一體的。”
“今天滅了日本兩大幫,你們日本幫會得到好處。”
“明天滅了南韓幾大會,南韓聖潔教也會占到便宜。”
“新記如果說看上了哪兒。”
“我們所有人都會去幫他,不惜一切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