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兒也沒有經脈,但是成功進化為空武士,可她卻又不同於其他所有的空武士,她的血脈能夠自動在手指上凝聚一滴生命精華。
原本,雨兒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特殊,她跟著所有空武士訓練,一樣呐喊著跳海,一樣跳船,一樣進行搏擊。
直到有一天,她發現一種從海邊挖來的靈草長的非常不好,輕輕撫摸它們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指尖會出現一顆血珠,滴入泥土之後周圍的靈草在肉眼可見的恢複生命力。
然後,遊思雅聽說以後,又安排做了多次測試,才發現雨兒的能力非常特殊,她的生命精華,不但可以作用於植物,同樣可以作用於動物。
那些深海裡吊起的大魚,原本離開海水後很難存活,但是如果小雨兒給它們一滴生命精華,它們居然可以在定製的海水池裡存活很久。
但這種術法是有代價的,小雨兒每次施展以後會感到困乏,要休息三天,才能再一次施展。
李老頭做了另外一種測試,雨兒的生命精華如果滴入,一株靈植的盆栽能夠讓靈植在七日內,成長接近一年的生長量。
而且,雨兒每一次施展這種術法,都在一點點進步,效果在一點點加強,沒有人知道最後這種能力會進化到什麼程度。
她的能力是如此特彆,就像是靈能和生命力的轉化使者,可以將靈能源源不斷的變成強大的生命力,注入萬物生靈。
李老頭感慨道:“這大約是雨兒內心裡有著對萬物的慈悲,她是人間真正的醫者。”
是的,她的能力同樣可以作用於人類,生命精華似乎能夠刺激人類的生理免疫,激發出生命底層的能力,讓人類的體質不斷完善。
她的能力被遊思雅,李老頭,範天海人王,山石和孟毅然同時列為宗門最高機密,因為他們通過自身體驗,發現小雨兒的生命精華,能夠激發修士的生命力,從而間接延伸修士的生命!
現在,雨兒在用能力培養特彆珍貴的靈植,比如“七年草”。
李老頭挑出最茁壯的七年草,交給小雨兒。她每二十一天,就能培育出一棵成熟的七年草開花結果,並取下果實,進行下一輪的培育。
而烏鴉同樣進階出了氣血鎧甲,血氣化甲,代表著他已經進階八級空武士。
這種能力也非常奇葩,就是在盔甲或者身體表麵凝聚出一層淡紅色的霧氣,它的特性不是堅固而是“滑膩”。
對,金屬武器砍上去或者射上去會自動“滑開”,海人王甚至用冰刃術法測試,隻要有稍稍偏移的角度,對於術法也具備同樣滑開的功能。
按照毒蛇白雲的說法:“烏鴉現在變成了泥鰍,滑不留手,根本打不贏!”
是的,任何和烏鴉對戰的空武士,會無比鬱悶,居然用手都抓不住他,仿佛他全身都有一層油,抓上去就會滑開,完全無法著力。
空武士到現在已經出現了兩種類型,一種是烏鴉為代表的戰鬥空武士,一種是雨兒為代表的生命空武士,現在還不能確定雨兒一旦進入高階是不是也能血氣化甲,但即便是生命精華,就已經是非常逆天的存在。
浩然宗也沒有那麼多野心,他們隻是想著日子過得好一點,他們現在已經擁有三萬六千人口,先要解決所有人吃飯和過得好一點的問題,他們在北邊的冰雪洞天,東邊的三河之地和西麵的飛雲門同時在開展糧食,藥草和靈草的大規模培育工程。
海人族的加入帶來了兩個極其重要的資源,一就是靈石,二就是玄鐵。在魔之海域海人族是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智慧生命,他們留下了一萬人生活在魔之海域,他們的生活區遠離岩泉大陸,卻可以通過空間門訪問冰雪洞天和三河營地。
大海給予了海人一族大量的靈石和玄鐵礦,現在這些靈石被變成靈石水用於大量培養靈植,而玄鐵礦被用於製造工具和武器,整個浩然宗全是忙碌的景象,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
兩萬海人族進入冰雪洞天,他們擁有深潛的本命天賦,真正意義上的縹緲宗大搜索開始了,浩然宗的目標很明確,他們還沒有發現縹緲宗的寶庫。
任何宗門都有自己的藏寶閣,隻是有的建於樓閣,而有的深埋於地下。
但空武士利用避水鈴鐺已經走遍了外部建築,卻沒有發現任何地方是飄渺宗的藏寶閣,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寶庫建造於地下。
現在每天都有上千海人戰士潛入冰雪洞天大湖的底部,用靈石燈照明,他們在湖底的巨大建築群裡尋找著入口。
海人族還輸出了六名丹師,三名陣法師和五名煉器師加入各峰,宗門的整體實力再次被加強。
雨兒始終將那枚海人蛋帶在身邊,總是偷偷的給它一點點生命精華,幫助裡麵的小生命成長。
海人王已經告訴雨兒,“那裡麵是一個小女孩,你要給她取一個名字。”
雨兒問老海人王,“她什麼時候會出生?”
老海人王說:“最遲十二月,她就會從蛋裡麵出來,最開始的時候隻能吃碎碎的魚肉,不要喂的太飽,小海人吃的太多會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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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兒從老海人王那裡知道了很多海人成長的事情,海人從出生到成年需要十年,到六歲就能自己在大海裡養育自己的大魚,並開始參與最安全區域的捕魚活動,十歲就能參與成年海人的勞動和戰鬥。
海人一般的壽命是五十年,煉氣以後能夠活到一百二十歲,築基之後能夠活到二百五十歲,海人從來沒有出現過金丹強者,所以他也不知道金丹強者能夠活到多少歲。
海人還有一個很特彆的能力,那就是能夠飲用沒有汙染的海水,也能飲用淡水,還能利用皮膚在水下呼吸,但他們不能整天待在海水裡,因為皮膚獲得靈氣的能力不足以支撐生命長時間生存,他們每天都必須浮到海麵上休息和呼吸。
雨兒的房間飄著淡淡的藥草清香,老海人王撫摸著海人蛋,和雨兒聊起了海人的曆史
“海人王爺爺,您說海人族是‘護山靈獸’的後裔……”雨兒的指尖摩挲著蛋殼表麵麵細密的紋路。
海人王抬手撫過手臂上銀白鱗片,目光投向窗外幽暗的深海。那裡隱約可見層層波瀾,如同被遺忘的夢境。“傳說我們最初的祖先,並非生於海中。”他的聲音裹挾著潮汐般的低沉,“三萬年前,大澤還未被海水吞沒。那時,我們的先祖侍奉於一座修仙宗門——他們稱它為‘雲闕門’。”
雨兒的眼睛撲閃,“雲闕門?”,小雨兒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
“是的。”海人王點頭,指尖凝聚出一團微弱的熒光,勾勒出模糊的畫麵:巍峨的山門矗立在碧波蕩漾的大澤中央,朱紅簷角掛著青銅鈴鐺,青玉台階直通雲霄。幾隻與他形貌相似的靈獸蹲踞在山門前,脊背如蜿蜒的山脈,額間嵌著晶石,映照出護山大陣流轉的光華。“海人的先祖是鎮守山門的靈獸,以血脈結成結界,令邪祟無法近宗門分毫。”
雨兒怔怔望著光影中的幻象,忽然輕聲問:“後來呢?海水漫上來時,那些人類去哪了?”
海人王的指尖,光影驟然破碎,他垂下眼瞼,鱗片泛起一絲冷冽的藍。“無人知曉。”他說,“潮水來得太急,三日便淹沒了整片大陸。雲闕門的弟子們試圖用法寶托起山門,可終究……”他抬手輕觸胸口一枚褪色的玉環,那是祖輩留下的遺物,“我們這些靈獸因眷戀故土,又能生活在水中,一直堅守在大澤深處。期待海水退去時,宗門的人們會回到宗門。可這一等,就是海水不斷上升,一等就是三萬年的歲月!”
雨兒發現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所以三萬年……你們就一直守著海底的殘垣斷壁?”
“不是殘垣。”海人王突然直起身,瞳孔燃起一簇蒼青火焰,映得滿室生輝,“那是雲闕門最後的魂魄。每當暗流湧動,石柱上的銘文便會浮現——那是護山大陣的殘章,亦是我們的命契。”他頓了頓,聲音漸如碎浪拍岸,“或許在旁人眼中,這隻是執念。但對海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