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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弑神真相(1 / 1)

無垢淵底,鎏金霧靄如毒蛇纏繞石柱。無咎跪坐在女媧殘軀的石像前,掌心托著那枚無紋玉印。玉印忽地顫動,一道血光自印心迸射,擊碎石像胸口——初代天帝的血書赫然浮現,字跡如刀刻入虛空:

“弑天非滅神,乃斬天道枷鎖。山河為刃,龍魂為火,焚儘桎梏,方見眾生。”

血字灼目,無咎的灰金紋路驟然發燙。玉印中傳來淩燼殘魂的歎息:“原來如此……山河印從來不是鎮混沌的牢籠……而是弑天的刃。”

血書字跡化為鎏金流火,裹住無咎的神魂,將他拽入創世之初的記憶洪流——

女媧裂魂

蒼穹未分時,女媧以指為刀,生生將神魂撕裂。善魂化為山河印,鎮守混沌;惡魂凝為銀龍,盤踞歸墟。而她石化前的最後一刻,指尖在地脈刻下血咒:“後世若有人持印弑天……當以龍魂焚儘天道枷鎖。”

畫麵突然發生了急劇的轉變,初代天帝竟然毫不留情地挖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將其煉化成為一枚印記。與此同時,那詭異的灰金孢子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侵蝕著山河印的核心。

銀龍被粗壯的鎖鏈死死地貫穿了逆鱗,痛苦不堪地掙紮著。而在山河印之中,女媧的善魂淚流滿麵,泣不成聲地哭訴道:“他竟然篡改了我們的使命……把原本應該是‘弑天刃’的力量,硬生生地變成了‘鎮天牢’……”

無咎的神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劇痛難忍,他的瞳孔中漸漸浮現出一道道灰金的紋路,仿佛是被那可怕的孢子所侵蝕。透過這些紋路,他看到了所有時空裡的淩燼,他們都手握山河印,卻對其真正的用途一無所知,隻知道一味地用它來鎮壓,卻完全不曉得這其中隱藏的枷鎖究竟在何處。

玉印忽地炸裂,女媧的善魂化為銀焰,沒入無咎的石化斑點。他脊背的灰金紋路寸寸剝落,露出底下銀龍圖騰。蓮燼城廢墟震顫,淩燼的石化身軀自地脈升起,無色之火在胸口重燃。

“璃兒……這才是你的使命。”淩燼的殘魂握住虛空,白璃消散前的逆鱗匕首自天際墜落,刀身裹挾銀焰,與女媧善魂交融。

隻見那鋒利的匕首如閃電般疾馳,直直地刺進了無咎脊背的銀龍圖騰之中。刹那間,一陣低沉而威嚴的龍吟聲響起,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震顫。那龍吟聲震碎了周圍的鎏金霧靄,使得原本朦朧的景象瞬間變得清晰可見。

在無垢淵底,萬具女媧石像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它們同時睜開了眼睛,原本毫無生氣的麵容此刻竟流露出一種肅穆和莊重。這些石像的手指不約而同地指向蒼穹,仿佛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隨著石像的動作,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無咎體內噴湧而出。那是一條巨大的銀龍虛影,它騰空而起,口中銜著那把逆鱗匕首,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一般,徑直衝向那九重天穹。

就在銀龍虛影即將衝破雲層之際,初代遺瞳在雲層中顯現出來。它那獨目如同燃燒的太陽一般,迸發出一道鎏金的光柱,直直地射向銀龍虛影。

“區區螻蟻……也敢觸天威!”初代遺瞳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天地間回蕩,帶著無儘的威嚴和怒意。

光柱貫穿龍軀,無咎的肉身瀕臨崩解。淩燼的石化身軀卻在此刻化為齏粉,無色之火凝成劍形,與逆鱗匕首合二為一——

“山河為刃,龍魂為火……弑天!”

劍光斬過天穹,初代遺瞳碎裂。鎏金血液如雨傾瀉,每一滴皆化為枷鎖碎片。銀龍長嘯,烈焰焚儘碎片,露出其後璀璨星河——那才是未被天道篡改的“原初之界”。

蓮燼城廢墟上,灰金紋路自地脈褪去。無咎跪倒在地,石化斑點化為銀鱗,女媧善魂在他心口低語:“你非容器……而是最後的守刃人。”

淩燼的殘魂隨星河消散,唯有聲音回蕩:“山河印的使命……交予你了。”

白璃的虛影自星河中浮現,逆鱗匕首化為銀簪,插入無咎發間:“這次……換我守你百年。”

星河裂隙的輝光下,護道族的祭壇悄然築起。那些被初代鎏金血液侵蝕的人族,額間生出血色獨目,正將俘虜的百姓押上石階。祭壇中央立著白璃的銀簪,簪尖刺入一枚初代遺瞳的碎片——每獻祭一人,碎片便滲出鎏金液滴,逐漸凝成初代天帝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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