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本......在熔爐裡!”九幽的灰金瞳孔滲出紫血,鐮刀劈向熔爐。爐壁卻浮現玄機子的麵孔:“熔爐即我......我即天道!”
熔爐噴出混沌火瀑,九幽的半身被焚為灰燼。他反手將鐮刀刺入自己胸膛,扯出半枚燭龍心核:“淩燼......用這個......炸了熔爐!”
淩燼的燼天劍貫穿心核,銀鑰與鎏金血焰交融,化為一道逆旋的時空渦流。白璃的龍魂自星河掙脫,銀發纏住渦流:“焚爐的代價......是你的魂!”
“那就焚!”淩燼的殘軀躍入渦流,燼天劍龍紋豎瞳徹底化為暗金。熔爐在爆炸中碎裂,真本《山海經略》的原始經文浮空——其內容竟是空白!
空白經頁吞噬星雲,玄機子的虛影尖嘯潰散。九幽跪坐虛空,手中緊握一頁殘經:“原來真本......本就是無字。所謂天道......不過是篡改者的謊言!”
白璃的龍魂輕觸經頁,逆鱗紋路在其上刻下第一行血誓:
“魂髓為墨,眾生執筆......此乃真經。”
盲眼少年的竹簡自虛空墜落,血字浮現:
“第二十五日......弑天者,當為眾生。”
幽冥徹底湮滅,淩燼的殘魂與白璃龍魂墜入虛空裂縫。九幽手握無字經頁,灰金瞳孔映出初代天帝的脊髓殘影——那殘影竟在無聲大笑。而在裂縫彼端,一座由眾生魂火凝聚的城池悄然浮現,城門刻著:
“新世無神......唯人自渡。”
眾生魂火城的輪廓在虛空中漸顯,城門上的“新世無神”四字灼如烈陽。淩燼的殘魂懸浮於城門前,燼天劍已碎為星塵,唯剩一縷鎏金血焰纏繞指尖。白璃的龍魂在他身側遊弋,銀發卻染上詭異的暗紫色紋路——那是虛空之力侵蝕的痕跡。
“城門不開......”九幽的灰金瞳孔凝視魂火城牆,掌心無字經頁震顫,“有人在用初代天帝的脊髓......篡改魂火!”
話音未落,城牆轟然裂開一道縫隙,無數脊髓觸須探出,觸須末端嵌著青蘿村胚胎的灰金瞳孔。胚胎齊聲尖笑:“弑天者......你們建的城,不過是新籠!”
觸須纏住白璃的龍魂,暗紫紋路驟然暴亮。魂火城的核心——那座由眾生魂火凝聚的巨塔——突然傾塌,火焰逆流成河,灌入虛空裂縫。裂縫深處,初代天帝的脊髓殘影正貪婪吞噬魂火,殘影逐漸凝實,化為頭戴帝王冕旒的巨人。
“多謝饋贈。”天帝殘影輕笑,指尖點向九幽,“玄機子篡史,我篡魂......你們,終是棋子。”
九幽暴起,混沌鐮刀劈向殘影,刀刃卻被魂火熔斷。淩燼的鎏金血焰刺入裂縫,卻被脊髓觸須纏成繭狀——繭內竟浮出白璃被篡改的記憶:她從未是蛟族公主,而是初代天帝剝離的一縷脊髓所化的“引魂燭”!
“你的逆鱗......本就是我脊髓的碎片。”天帝殘影抬手,白璃的龍魂被扯入繭中。她的銀發寸寸斷裂,逆鱗化為脊髓毒紋,瞳孔灰金如玄機子:“淩燼......殺了我......否則魂火儘滅!”
九幽的灰金瞳孔炸裂,紫血凝成混沌鏡光。鏡中映出魂火城底層真相——所有魂火皆來自被玄機子篡改的亡魂,他們的記憶早已被替換成虛假的“自由”。
“這城......是更大的《山海經略》!”九幽嘶吼,鏡光劈向天帝殘影,“你要的不是弑神......是永生永世的統治!”
天帝殘影抬手,魂火凝成一座脊髓王座。王座扶手刻著眾生泣血的麵孔,椅背纏繞著白璃的毒紋龍魂。他斜倚王座,指尖輕點虛空:“新世需神......而我,即眾生共選的天道。”
淩燼的殘魂驟然坍縮,鎏金血焰凝成一道原始巫紋——那是初代天帝自毀前刻入脊髓的禁術:
“焚脊髓者,可碎永恒。”
他撲向王座,血焰裹住白璃的毒紋龍魂:“這次......我選同燼。”
王座炸裂,魂火如暴雨傾瀉。天帝殘影在火焰中尖嘯潰散,白璃的龍魂掙脫毒紋,銀發化為灰燼前的最後一瞬,逆鱗刻入淩燼的殘魂:
“願你來世......不見山海,隻見炊煙。”
眾生魂火城徹底崩塌,虛空裂縫閉合。九幽跪坐殘骸中,無字經頁飄落,其上浮現一行血字:
“第二十六日......弑天者,當為凡人。”
而在初代天帝脊髓湮滅處,一粒未被汙染的魂火悄然發芽,芽尖纏著一縷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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