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是不是聾了?就讓你陪那小子睡一覺,也不會少塊肉,還不快去!”
“當家的,我不想……”
女人哭哭啼啼的哀求,可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一切似乎又戛然而止。
本來宿醉未醒的王晨,硬是被吵的睜開了眼睛。
月光之下,眼前的一切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
貼滿報紙的土牆,燒的滾燙的火炕。
打著補丁的被子,還有旁邊掛著的老式日曆,日期正是1990年1月1日。
“我他媽這是重生了!而且還回到了30年前!”
王晨滿臉驚訝,隨後便是一股滔天的恨意。
就在30年前,也是這一天,他的人生被徹底毀了!
那時候的他,剛從省城中專畢業。
1990年,中專生還是包分配的。
他被分到了綏芬河的木材廠,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調度員。
當時一名正式工人,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
每個月光是工資,就有150塊。
轉正之後,甚至還能獲得城市戶口。
當年想要農轉非,簡直比登天還難。
多少人打破腦袋,也不一定能混上一個名額。
王晨20出頭的年紀,就擁有了鐵飯碗,真可以稱得上是意氣風發。
村裡人羨慕的不行,都說他前途無量。
可是有羨慕的人,自然也有眼紅的人,就比如王晨隔壁鄰居馬三。
那時候的東北農村很窮,馬三家裡更是窮的尿血。
他本來就是村中的混混,整天不學無術。
早些年家裡還有幾畝薄田,但是因為賭錢,早就輸給了彆人。
馬三和王晨家裡就隔了一堵矮牆,每天看著王晨的生活越來越好,他恨的牙根發癢。
終於趁著元旦這一天,他以過節為由,把王晨約到了自己家裡,說要好好喝頓酒。
結果他卻在酒裡下了安眠藥,把王晨給放倒了。
之後就扒了王晨的衣服,丟在了火炕上。
又讓自己的老婆張玉茹脫光了,跟王晨鑽了一個被窩。
等到第2天早上6點,他帶著一群狐朋狗友,直接上演了一出捉奸在床。
王晨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摁在了炕上,彆提多狼狽了。
馬三如同發瘋了一樣,對著王晨又打又罵。
還說要報警抓他,判王晨個流氓罪。
要知道1990年的流氓罪,那可是要挨槍子的!
王晨也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以為真的是酒後亂性,害怕的都要尿褲子了。
他對著馬三苦苦哀求,想讓馬三放過他。
誰知道那馬三獅子大開口,竟讓王晨把自己的工作讓出來。
否則這事免談!
王晨早就被嚇破了膽,再加上馬三那群狐朋狗友的棍棒威脅。
隻能老老實實簽下字據,讓出了自己的工作。
自此之後,馬三成了木材廠的正式員工,步步高升,王晨卻被掃地出門。
本來以他中專生的學曆,想再找個工作,也不是很難。
可是馬三肚子裡沒憋好屁,到處造王晨的謠,說王晨睡了他老婆。
那時候的人都很注重名聲。
這事往外一傳,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敢要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