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傑英沒想到,這個平時她說什麼是什麼的閨女,也有挑理的一天,尷尬的笑了笑,重新拉起她的手。
“施蔓啊,媽這兩天腰疼的厲害,要不早就去了。”
把施蔓拉進屋裡,古傑英對著外麵氣囊囊的兒子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想了想,就打開櫃子,從裡麵掏出一個罐頭瓶子。
罐頭瓶子裡是白糖,平時除了她兒子,那是誰都不能動的。
今天三閨女明顯帶著氣,古傑英本著把人哄好,再提提賣磚廠的事,裝作非常大方的,就給施蔓衝了一碗。
“施蔓啊,來,快點把這碗白糖水喝了,背著點你弟弟。”
施蔓把古傑英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在心裡冷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我們家不缺白糖,留著你自己喝吧。”
用涼水衝白糖,化都沒化開,還真是用心呢。
都是一樣的孩子,施蔓不明白,原主是怎麼做到離婚後自己分逼不留,把錢都給娘家的。
這樣的媽,眼裡心裡隻有錢,根本就不配得到孝敬。
“你說的也是,商清覺雖然殘廢了,但這點白糖,應該還有。”
古傑英聽了施蔓的話以後,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把白糖碗放到一邊,眼睛閃了閃說道:“施蔓啊,上次你不說回去取東西嗎?怎麼還住下了?”
商清覺殘廢了,以後也沒啥大前途,她早就動了讓他們離婚的心。
施蔓長得好,身段也不錯,以後還有可能找到更好的人家。
至於商清覺?
他現在手裡有沒有錢古傑英不知道,但那個磚廠任玥瑤想要,對她就是個很大的誘惑。
要是能把磚廠弄過來,轉手賣給任玥瑤,那以後他們家可就衣食無憂了。
“我想回來啊,商清覺不讓。”
施蔓抻著脖子往外麵看了看,見施圍走了,轉了轉眼睛說道:“媽,我想和商清覺離婚,可人家咬死什麼都不肯給我,你說咋辦啊?”
施家人不是想要商清覺的錢嗎?那就利用他們的貪婪,把那些借出去的都要回來。
“他憑什麼啥都不給你?”
古傑英本來以為,施蔓可能是被商清覺哄住了,怕以後她不肯聽自己的話。
現在聽聽,原來是商清覺不給她錢,心裡瞬間有底了。
“閨女,你聽媽的,可千萬彆錯了主意啊,商清覺殘廢了,以後都不能掙錢了。”
施蔓點點頭,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媽你說的對,可他說了,隻要離婚,就什麼都不給,我要怎麼辦啊?”
“你們是兩口子,登過記的,不給不行。”
古傑英問過了,磚廠是共同財產,不是商清覺一個人的。
“媽,其實咱們以前都想錯了,商清覺就是外表看著有錢,其實內裡空的很。”
施蔓撇撇嘴,假裝瞧不起商清覺的樣子說道:“他平時大手大腳,把賺的錢都給揮霍了,治病都借了不少,現在家裡不說一分沒有,那也差不多了。”
施蔓滿臉委屈,眼中隱隱泛著淚光。
“他不是還有個磚廠嗎?”
古傑英說到了正題上。
“不就半個嗎?”
施蔓歎口氣,“那磚廠是他和廖凡修合夥開的,現在他都不去,人家哪裡還願意分他錢啊。”
“那怎麼辦啊?”
古傑英有些著急。
她兒子,還想靠著商清覺的磚廠娶媳婦呢。
“媽,商清覺雖然不想離婚,但這幾天我一直在鬨,他已經鬆口了。”
“鬆口了?”
“對啊,他說隻要咱們給他一筆錢,離婚後磚廠就給我,隨便怎麼處理都行。”
“真的嗎?”
古傑英非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