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平時吃的不太好,今天猛的見到肉,兩隻眼睛都放光了。
商清美見閨女一塊肉接一塊肉的往嘴裡送,擔心孩子吃多了不消化,晚上回去了鬨肚子,趕緊就出聲阻攔。
“丫丫,你肚子不好,咱們吃最後一塊啊。”
商清美怕丫丫鬨,趴在她的耳邊,小聲警告。
“不!”
丫丫平時很懂事,很聽媽媽的話,今天見兩個姐姐戴著漂亮的綾帶,眉毛中心還點了紅點點,她心裡羨慕極了。
此時聽媽媽不讓她吃肉,小家夥立馬就癟癟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丫丫!”
商清美怕孩子在這麼多人麵前哭,丟人現眼,剛要去捂她的嘴,就聽旁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丫丫被那個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收住眼淚,轉頭看了過去。
“丫丫,你怎麼了?”
陶文說出的話帶著關心,但仔細看,他的眼中的笑卻不達眼底。
丫丫看樣子很怕爸爸,縮了縮脖子,立馬就放下了手裡的勺子。
“沒事,走的時候七舅多給拿點肉回去,讓你媽慢慢做著吃。”
商清覺的眼神多尖啊,五姐夫瞪孩子那一幕,被他看的真真的。
他這個五姐夫啊,心眼夠用,話也會說的很,但就是麵子之上,不可能讓五姐回娘家訴苦。
其實他們的日子過的怎麼樣,商清覺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有老人幫襯,爺爺奶奶的年紀又大了,怎麼可能不難。
依著商清覺的能力,拉他一把並不難,可陶文身上的傲氣,必須要挫一挫。
“我那三輛拉沙子的汽車已經到位,又買了一輛挖掘機,過了年一開春,沙場就能開業了。”
商清覺舉起手裡的酒杯,對著溫鹽笑了笑,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想大辦嗎?”
溫鹽也舉起手裡的杯子,對商清覺問道。
“當然想了,不僅要辦,還要大大的辦。”
“老七,你要開沙場了?”
陶文聽商清覺說,他竟然又開了個沙場,心中滿是震驚。
這個老七雖然是媳婦叔伯弟弟,但兩家處的好,關係相當的親切。
其實他也想過去投靠他,畢竟商清覺有個那麼大的磚廠,但想來想去,卻總是拉不下麵子。
與其說麵子,還不如說是沒有底氣。
他從小被父母扔在爺奶家,村裡人都說他不祥。
這麼多年了,在人前他一直裝的無所謂,就是不想最後的尊嚴也被踐踏了。
可今天見小舅子竟然有一輛小轎車,陶文眼紅了。
他也想開小轎車,也想成為萬元戶,更想和溫鹽那樣的人做朋友。
“是啊,城南那個沙場我買下了。”
商清覺對著陶文笑了笑,舉起了手裡的杯子。
陶文也舉了舉手裡的杯子,但是卻沒有喝。
他心裡有事,實在是喝不下去。
“那磚廠還乾嗎?”
陶文繼續問。
“乾啊,兩不耽誤。”
商清覺有問必答。
“哦。”
陶文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沒有再問下去了。
不過吃完飯以後,陶文卻沒有著急走,而是等商清覺把所有客人送走以後,將他拉到了一邊。
“老七啊,我看你現在的買賣做的挺大,有沒有什麼五姐夫能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