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磚廠老板,但大家都知道,當時磚廠的老板有兩個,我......”
商清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當時癱瘓在家,磚廠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知道。”
“你這是推卸責任!”
大馬大聲喊道:“有人可以證明,當時廖凡修之所以那麼處理,都是你的主意。”
“你確定,我一個攤子,有那個能力指揮廖凡修?”
商清覺毫不在意,自嘲的笑道。
“我......”
大馬不知道,他現在,就想要錢。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給廖凡修出的主意,把小馬害死了,那就把證據拿出來吧?”
商清覺坐到溫糖給他拿出來的椅子上,二郎腿翹了起來。
“證據?”
大馬得意一笑,突然就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紙。
“這是我弟弟的遺書,這裡麵詳細的說明了,他被累成了什麼樣子。”
說著,大馬就把手裡的那張紙,塞到了旁邊看熱鬨人的手裡。
“你們看看,看看我弟弟當時承受了什麼?”
大馬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下來了,讓圍觀的人們感動的不得了。
“哇,這裡麵說磚廠的老板沒人性,每天乾活都要乾到好晚,要是完不成還要挨打呢。”
那人將遺書打開,粗略的看了一眼,滿是震驚的說道。
“天呐,清源磚廠真的累死過人嗎?”
一個穿著體麵的中年大叔,嗓門很大的問道。
“我看小馬的死不簡單啊。”
開磚廠那幫家夥,可都不是好惹的。
“這封信肯定是假的。”
魏正邦見人們幾乎一邊倒,都幫著大馬,瞬間激動了起來。
他恨不得把這幫人的嘴給封起來,打幾巴掌踹幾腳也行。
“你真的確定,一個隻讀了半年書的小馬,能寫出這樣的信來嗎?”
商清覺冷笑,覺得大馬後麵的人實在是太蠢了。
“這......”
大馬的臉被商清覺說的麵紅耳赤。
他們家小馬,確實沒有讀過書。
那半年,也什麼東西都沒學會。
“這封信怎麼也得是上過初中的人才能寫的出來,你是不是騙我們呢?”
拿著遺書的那個人,聽了商清覺的話以後,瞬間反應過來。
他是不是被當槍使了?
“不不不,我弟弟很聰明的,一封遺書很容易就寫出來了。”
大馬有些亂,說出的話也沒什麼底氣。
“你說很容易?”
那人將手裡的遺書扔回給大馬,撇撇嘴,“那你給我寫寫看。”
真把他當傻子了。
“我......”
“大馬,你弟弟死的時候,我並不在磚廠,那裡所有的事情,都是廖凡修負責的。”
商清覺見大馬已經被戳穿,扯了扯嘴角說道:“當時小馬明明是突發疾病,你也和廖凡修談好了和解,不用我說,也是收了錢的。”
“我沒有!”
大馬還想死鴨子嘴硬。
“你說沒有不好使,廖老板也不是傻子,早就留下了證據。”
姚力順著兜裡掏出一張紙,上麵赫然寫著,小馬的死與磚廠無關,就算給錢,也是老板的好心。
不得不說,商清磊是個厲害的。
他聽說有人去了角瓜屯以後,就開始找這張和解書了。
廖凡修走的急,就扔在辦公桌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