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前。
炎陽宗,某座山峰的涼亭下。
宗主陶天佑正在和秦景山對坐下棋,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秦景山自從上次拍賣會之後便出了一趟遠門尋找東西。
才剛回來,就被宗主拉來下棋。
聽完秦景山說的一番話,陶天佑執子的右手落在棋盤上方。
頓了一頓。
落子之後抬頭看了一眼秦景山。
“你是說幾個月之前的拍賣會,遇到了一位化神境前輩?”
“當真?”
秦景山點了點頭,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心有餘悸。
“當然是真的,當時他玩吃豬扮老虎,也可能是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所以隻展露出金丹後期的修為,而且……”
“我膽大妄為的為了和他爭一顆洗脈丹,竟然釋放自己的威壓去威脅他,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那位前輩隻是釋放了一絲的氣息,就差點壓的我喘不動氣。”
“氣息比我曾見過的凝神境前輩還要可怕,那是隻有化神境才有的氣息。”
“絕對是化神境沒錯,甚至更高。”
說到這裡,苦笑一聲。
“我也想不到竟然會有化神境前輩出現在襄陽城。”
“好在前輩沒和我計較。”
陶天佑愣了片刻,露出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也是有些後怕。
“你啊你,竟敢和化神境前輩搶東西,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收一收你那臭脾氣。”
“幸好人家沒和你計較,否則不僅你的命丟在那裡,還可能連累咱們宗門,那可是化神境大修啊……”
也就在這時候。
遠處突然有一道紅色流光奔襲而來。
那流光徑直落在了山峰上的涼亭下。
他落下以後,臉色有些難看,語氣有些焦急的抱拳道:
“宗主,長老,出……出大事了。”
聽到他的話,陶天佑皺了皺眉,語氣不緊不慢,儘顯威嚴。
“說。”
這名修士吞咽著口水,小心翼翼的道:“就在剛剛,五……五長老的命牌碎了。”
“什麼?”
陶天佑眼睛一瞪,瞳孔一縮,臉上有些難以置信。
語氣愈發的冰冷。
“你再說一遍。”
感受著宗主身上恐怖的氣息,前來報信的修士渾身一顫。
哆哆嗦嗦的道:“宗主,不久前五長老的命牌碎了。”
啪!
陶天佑一掌將麵前的棋桌拍成齏粉,“怎麼會這樣?”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接著又看向那個站在一旁噤若寒蟬的金丹境修士。
“五長老這段時間是去哪兒了?”
金丹境修士立刻回答,“屬下已經查過,五長老於昨日帶著三個弟子去了魏國。”
“魏國?”陶天佑皺了皺眉,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一張地圖,看了看,“隻是個凡俗小國度?”
接著對那名金丹境修士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金丹境修士小心翼翼的退下去。
他才剛走。
陶天佑就看向了秦景山,“四長老,我現在去一趟魏國。”
“敢殺我們宗門的五長老,真當咱們炎陽宗好欺負嗎?”
身上冒出來的殺氣竟然連整個亭子都給震的粉碎。
秦景山沉思片刻,“宗主,一起去。”
“好。”陶天佑點了點頭。
接著便有兩道流光以極快的速度從山峰上劃過天際。
陶天佑是天象境後期,秦景山是天象境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