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閒吩咐道:“扁兄,你躺到床上。”
扁容複聽從指揮,杵著拐杖到床上老實的躺著。
陸知閒點了點頭,用麻布把扁容複包裹起來,再用芭蕉葉蓋在其的身上,“我現在替你做法,你不用怕。”
他從旁邊拿過一個臟兮兮的荷包,荷包裡麵是扁容複的小妾陳繡娘的頭發絲,把荷包放在手掌心,雙手合十念動咒語,“烏卡拉瑪達西達瑪烏噠,烏卡拉西,蛻。”
話音剛落,陸知閒伸手朝扁容複的身軀微微下壓。
扁容複直接穿過床板掉到床底下,他拿過拐杖站起來,看到床上的麻布裡麵還是包裹著一個人,“這……”
陸知閒指著麻布道:“我用你的形體把你小妾陳繡娘招了過來。”
紫色的光與一種煙霧繚繞在麻布上麵。
突然。
扁容複的胸口爆發一團紅光,並且紅光把他震得倒飛出去。
同時,床上的麻布也四散飛離,隻見床上躺著一具棕灰色的乾癟女屍。
“唉。”陸知閒歎了口氣,這個陳繡娘他見過,他剛剛到扁容複家裡的那天晚上,有一個長得很漂亮卻又一臉苦相的姑娘到同善堂拿藥,就是她。
那個姑娘的眉毛和這具女屍的眉毛一模一樣。
扁容複也是為了幫她爹治病,才上山采藥,因緣巧合之下挖出被地藏鬼王心臟附身的奇草。
又因為扁容複挖出奇草,才導致地藏鬼王重新複活,害死了許多人,其中三爺的一部分手下和四個新娘也是被鬼王害死。
而三爺失去四個處女新娘,沒能滿足癖好,又繼續讓手下搜羅,才把主意打到陳繡娘的身上。
甚至把扁芙蓉也搭了進去。
還連累了初一跟十五。
這一係列的事情好像都有因果糾纏。
扁容複一瘸一拐的走到女屍旁邊,看著它。
陸知閒拿著一碗花生油靠近道:“替你小妾擦點油,讓她的靈魂舒服一點。”
扁容複伸手要接過花生油,結果被自己的手嚇了一跳,他的手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我的手為什麼會這樣?”
陸知閒指著他手上的疹子道:“這就是巫術的代價,過兩天還會更嚴重。
你曾經說過,你不後悔。
拿著花生油,給她擦呀!從她的額頭開始擦起,擦完她整張臉。”
扁容複接過花生油,拿著碗裡一個刷子的木柄,刷毛沾油,開始給陳繡娘擦拭。
“從現在開始,所有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個個都得不到安寧。”陸知閒在地上放一個蒲團,接著在蒲團上盤腿坐下來,雙手合十念咒,“烏拉卡西,阿瑪枯噠……”
就在此刻,陳繡娘的臉開始抽搐,並且嘴巴一張一合。
三爺手下的吳三家裡。
吳三的姐姐一邊縫衣服,一邊抱怨道:“我不懂你想怎麼樣,整天結交豬朋狗友,還和吳四去給三爺做臟活,欺壓鎮上的居民,搞得現在鄰居們恨不得刨了我們爹的墳墓。
這樣子下去,早晚會出事。”
吳三吃著姐姐做的飯菜,嗤聲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我不管誰管?”吳三的姐姐停下手中的針線活,抬頭道:“阿爹死的時候,你才九歲,如果不是我這個姐姐,你早就餓死了。
吃我的,穿我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想不到你這麼沒良心。
有誌氣,彆吃我做的飯菜呀!”
吳三生氣道:“不吃已經吃了,怎麼樣啊?”